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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十幾年來,蘇府對你如何?&rdo;望著眼前寬闊的草場,林承辛先打破沉寂。
&ldo;還好。&rdo;蘇亦清輕道,蘇坤雖對他嚴苛,卻也沒虧待過他,道得上一句好,蘇亦清笑了笑:&ldo;你呢,方州長對你可好?&rdo;
去過一次襄州,對方州府的印象頗為深刻,實在算不上什麼富裕人家,也僅僅是給他一個斂去風雨,避免露宿街頭的地方罷了。
&ldo;很好。&rdo;
方青山對他一向很好,寧阿婆沒有過世前,就對他們百般關照,在回京之前過得日子,雖不至於是什麼富裕人家,有寧辛安的陪伴,過得倒也不算苦。
兩人又陷入沉默,命途都在十四年前被改變,經歷不同,結果卻殊途同歸。
&ldo;你如今有什麼打算?&rdo;林承辛問,他不願插手蘇亦清的人生,心裡卻是莫名對他有著愧疚,或許源於林府對他的虧欠,或是源於他的存在導致的嫡庶之分,或是兩者都有,林承辛就不能像個陌生人對他如此冷漠。
&ldo;我對林家沒有任何的打算。&rdo;蘇亦清好似感受到他心裡的想法,淡淡道:&ldo;這是我和林府的事,與你無關。&rdo;
回去又如何,現下又如何,他已經足夠強大,不需要依仗任何人了。
早知他會這般,林承辛沒有對他想回林府認祖歸宗抱有希望,或許如今就是他想要的最好的模樣,林承辛垂眸,兩人以後朝□□事,也總算是少了一個下絆子的推手了。
眼前是一片遼闊的草場,林家馬場建立在京都邊郊,坐地千畝,這片草場供馭馬而用,清風從邊際的青山處吹來,馭馬疾馳十分痛快,□□的紅棕鬢馬歇夠,淺淺嘶鳴著。
&ldo;傷到辛安那一事,&rdo;蘇亦清對他最大的歉意,就是任由蘇亦晴派人去冀州追殺,誤傷了寧辛安,寧辛安在林承辛心目中地位之重,他不是不知道:&ldo;對不起。&rdo;
林承辛挑挑眉,此事雖已過許久,每一次提及都讓他低郁起怒,他指了指遠處草場圍起來的柵欄,拽緊了韁繩:&ldo;若你在一刻鐘內馭馬來回,此事我就不再與你計較。&rdo;
蘇亦清順著他的指尖望去,太陽穴不動聲色的跳了跳,遠得幾乎看不清那是柵欄,目測馭馬跑到柵欄旁就已是一刻鐘了,來回怎得不需要兩炷香時間。
說不是故意的,蘇亦清都不信。
&ldo;我不強人所難,&rdo;林承辛輕輕灑灑的掃了一眼,拽著韁繩作勢離去:&ldo;我先回府了。&rdo;
&ldo;來。&rdo;蘇亦清出聲攔下,林承辛停了下來,看著他頗為精彩的表情,抬頭揚了揚眉,拽正了馬韁,好整以暇的等他下一步動作。
誰人不知蘇亦清馬術精湛,這番總得要見識一下的。
蘇亦清嘆口氣,坐直了腰背,望著那遠處的柵欄,捋了捋紅棕馬的鬢毛,也是苦了這馬了。
一陣清風吹過,涼涼的帶著青草味,清香沁人。蘇亦清御馬疾馳而去,像開弓的箭,似一團黑影,朝著遠處疾馳,林承辛坐在馬背上,頗有意思的看著那道身影,由近及遠,又由遠及近。
常人一刻鐘最多就一趟,林承辛有些訝異,蘇亦清在半刻鐘里就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馬蹄聲越來越近,他甚至都能聽見馬匹因為劇烈跑動的嘶鳴聲,長馬尾和蘇亦清的衣角,隨風飄揚,破風而來。
蘇亦清落定時,天上那朵雲剛過,正是一刻鐘,他得意的揚起笑,呼吸有些起伏,□□的馬兒如今有些痛苦的嘶鳴著,有些翩躚的原地小轉。
&ldo;怎樣?&rdo;蘇亦清輕喘:&ldo;一刻鐘,不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