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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南潯覺得自己的腦袋&ot;嗡&ot;地一下炸開了。
兩個小時以前,在加油的小鎮子上,陸西源和祝南潯在一家小麵館門前等老闆打包早點。
話題是祝南潯先開始的。
&ot;除了跟蹤器,你到底是怎麼發現她不對勁的?&ot;她問陸西源。
&ot;我之前也不敢確定,只是猜測,是看到她脖子上的燙傷傷疤才開始懷疑。七年前,我們到川南去查事情,查到一個當地的司機,他的手上也有一塊燙傷的疤痕,深淺和寧岸脖子上的一樣,他說是她女兒小時候端開水不小心燙到的。&ot;
&ot;就這麼巧?這麼久遠的事情這么小的細節你都記得?&ot;祝南潯覺得眼前陸西源當真可怕。
陸西源笑了笑說:&ot;這只是猜測,但證實也是因為她的脖子。當時那種情況,她用腳拼命地踢帳篷,應該是被那女人勒緊了脖子做出的反應,但她脖子上卻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說明那女的根本沒用用力,因為她們認識。&ot;
&ot;我知道她們是一伙人,她靠近我們就是想智取,沒想真的動手,叫自己熟悉的人來接應是最合理的。其實這一點,我們應該慶幸。&ot;
陸西源沉默了片刻 ,說:&ot;嗯,還挺聰明。&ot;
&ot;陸西源,寧岸不是個壞人,她要是想自己把東西拿走,她早就得手了。&ot;
陸西源看著祝南潯認真的樣子,拍拍她的頭:&ot;我知道。&ot;
寧岸是那個司機的女兒,他們都不是壞人,他知道。
因為她要是真想動手,要的就不是印章,是他的命。
&ot;南潯姐,你快走吧,如果早知道你也在這裡,我根本不會來的。&ot;
寧岸有著濃濃的川音,她裝成啞巴,是怕陸西源起疑心,她們這次來西北,是得到消息,說陸西源現身了,可那些人沒有告訴他,讓陸西源現身的人正是祝南潯。
&ot;你認識我?&ot;祝南潯驚訝不已。
寧岸看了看四周,緊緊地抓住祝南潯的手:&ot;八年前,你父母來川南寫生,租的車,是我阿爸的。他們出事後,報紙上說是死於車禍,整輛車都掉進了峽谷里,車上三人全部喪生,可是我阿爸——他根本沒死。南潯姐,是後來陸大哥他們查到我家,我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我阿爸被他們控制住了,我們一家只有給他們賣命。&ot;
難怪她總覺得昨夜的女人她似曾相識,原來她就是當年報紙上登的遇難司機的家屬,報紙上有她的照片,如果她沒有猜錯,這個女人是寧岸的姐姐。
難怪陸西源他們當年被人追殺,原來是因為他們去追查她父母死亡的真相,引火上身。
可她父母……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找畫的人,都不可怕,想要殺人滅口才最可怕。
祝南潯沉默著,抿著嘴巴一言不發,她看著寧岸,這姑娘的眼睛一如既往地清澈。
她初見她時,就起過疑心,後來覺得是自己太敏感太多疑,放棄了懷疑。
再後來,寧岸對他們一片真心,要是真發生什麼,以她身後人的手段,他們不可能安然無恙的離開祁連。
再次懷疑,是從車胎被小孩劃破那裡,她非要下車去買東西,之後他們被迫住在草原上,引來危機。
可就像她跟陸西源分析的,寧岸沒想傷害他們,恐怕就連&ot;遺囑&ot;這個幌子,也是她的主意。
那天晚上,在帳篷里,她故意透露給寧岸,說大家都在爭印章里藏著的遺囑,當時她以為寧岸也是為遺囑而來,想做試探。
可沒有想到,寧岸卻另有打算。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