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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岸的生命安全是最重要的。
「你等等,這個給你,寧岸說一定要還給你。」
祝南潯沒想到中年男人會把印章拿出來遞給她,她接過印章的一瞬間想起寧岸對她說的那句話。
「印章,我拿走一定會想辦法再幫你拿回來。」
祝南潯問寧岸的哥哥:」那你們怎麼交差?」
他卻說:」我們一家被脅迫了這麼多年,大不了就魚死網破,我阿爸做錯了事情,他該要承擔了。」
這個男人的臉上寫滿了的無奈,如果不是親眼看到自己的小妹生死未卜,他說不定還會繼續為他們賣命。
寧岸謊稱只有自己有打開印章找到遺囑的辦法,再加上追人時間緊迫,所以那些人暫時沒逼她交出東西,可她仍舊沒能完全得到那些人的信任,因此那些人將她姐姐扣下,讓她和她哥哥上商務車去追人,繼續完成他們的任務。
她在來醫院的路上,混沌之中,把印章交給了哥哥,又拜託他一定要還給祝南潯。
她甚至都不確定她哥哥是否還能遇到祝南潯,但那一刻,她自己是做好了迎接死神的準備的。
這麼多年,她看著阿爸活在恐懼之中,哥哥姐姐又被逼著四處尋找陸西源的下落,他們被那些人利用,以她阿爸的生命做要挾,想借他們的手去殺人,讓他們去做那個劊子手。
這些人太狠,可他們卻無法擺脫。
這次來西北,她沒想到阿爸欠下命債那對夫婦的女兒也出現了。冥冥之中,她總覺得這一切該結束了。
祝南潯緊緊地握著印章,又用自己的衣角把印章上的血漬擦乾淨,然後將印章鄭重的放進口袋裡。
「照顧好寧岸,好好保重,我們一定還會再見面的。」
她說完看了手術室一眼,寧岸,你一定要活過來。
程諾默默地看著這一幕,陸西源只告訴他寧岸是那個司機的女兒,他便開始沉默,前所未有的深沉。
「讓他們一家人去殺我滅口,這案子就徹底背在了他們的身上。他們所選擇的也是一條不歸路。」
「報警吧,證人都在,這些年,你還沒有受夠嗎?」程諾的情緒突然有些激動。
陸西源偏過頭看著「手術中」這三個紅字,眼圈微微發紅,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南潯差點被大火燒死時,尤惜難產時,我叔叔被抓過去打斷筋骨時,我哪一次沒有想過報警,想去和警察說清楚。可是我說不清楚,放火的人查不到,而寧岸的爸爸根本就不知道當年讓他下車的人是誰。追著我的這些人,都只是給背後的那個人賣命的,我一點證據也沒有。」
勢單力薄,這些年,他把這四個字領悟的徹徹底底。
他在西北的這些年,做志願者,建學校,援助藏民,他拼盡全力地去做一個好人,他想要彌補心裡的那份負罪感,因為他沒辦法幫著叔叔給祝家一個交代。
他一直都在尋找機會,他放出」遺囑」的消息是為了尋求一種保護,但更是為了引蛇出洞,可是小蛇引來不少,大蛇卻始終不曾露面。
最讓他感到可怕的是,來找畫的人幾乎都不打著找「遺囑」的旗號,他們雖分散,但卻像一個默契的整體,包括頗有權勢的宋家,也聲稱只要畫只找人。
外界的新聞與傳言,大都圍繞著名畫失盜和陸懷信與祝家的糾葛展開,就連祝家兄妹倆,也都以為大家尋畫找人,是為了讓陸懷信重新出山,挑起祝家的大梁。而且,他們倆竟絲毫不知「遺囑」的秘密。
這裡面的疑點,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但幾乎可以斷定的是,背後的那個人,經營計劃了多年,從祝南潯父母之死到祝家畫室失火再到找畫找「遺囑」,這一步步,安排太過周密。
他為了保護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