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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懵然。“太监是什么?公公不是很老、快要死掉的老人家吗?”
“你不是男儿,你不知道去势的悲哀……”
“去势又是什么?”她没念过书,可是没道理她手下晓得的事她想不透啊。
“去势就是不能当姑娘家的丈夫,也不能洞房花烛夜生儿子……”
第二章
京畿重地
开国大功臣、三代蒙受皇恩的屈府人进人出,忙乱不堪。
二公子的毒已化解,但是仆役们仍是一日八餐的汤汤水水伺候着。
尤其是安宁公公因受大将军的照护,虽然刚刚由皇宫转阶到屈府当差受遣,仍固执的认定小主子的被劫乃是他的疏忽。
屈更非一向与人疏淡,也不喜前呼后拥的排场。
第五日,他的忍耐已到极限。
他嘶吼。“滚!任何人不准再来打扰我!”
“小主子,大将军远赴边关视察和操兵演将,照顾您是奴才的责无旁贷。”安宁公公低头垂手。
“造次了不成?”凤眼危险十分地瞠大。
“但是您的身体……”感觉到小公子的薄愠,安宁公公不得不先行退下,并且支退下至少十个以上的家奴。
须臾,一声轻佻的笑非常不怕死地出现在屈更非的头顶上。
他睁眼,撑起上半身,不甚好气地眄着。“你一天不来烦我三次会吃不下饭吗?”
“伤在你身,痛在我心啊。”屈更是迷死整个北京城的笑容漾了开来。
盯着和自己同样面貌的兄弟,屈更非着实无法寒色以对,但是也没好脸色就是。
“啧!更非,好歹我是你的大哥,我们兄弟俩在亲娘的身体里一起挨过十个月,你就不能对我友爱些吗?大哥我可是爱你爱得死紧。”
“肉麻。”这家伙爱的是女人吧。
“我们俩同月同日同时辰出生嘛,而且还生着同一张美俏的俊貌。少爱你一些都难!”屈更是硬是扯出一朵灿花,比女人家还要美上三分。
“造孽。”屈更非冷嗤。若不是更是的风流倜傥和游戏情爱,自己怎么会老是被误认为是负心人。
脸皮厚如城的屈更是仍是微笑着。“承担了,谢了。不过那个刑羌娃想嫁的夫婿可不是为兄,她留了纸书,指名要你屈二公子。”
“邢羌娃不是你无意中招惹上门的码?”否则怎会无端生祸?
屈更是耸耸肩。“原是我的魅力所向披靡,但是那苗族公主心性不定,见风转……呃是见色心喜,不对,我们兄弟面貌相同。反正未开化的蛮邦小国不懂专情两字啦!大概是她喜欢你的冷调子。算她有眼光。”
屈更非狠睇他一眼。“这世上任何人都可以称得上专情,就你不行!”会污了专情的意思。
“我啊,既多情,又专情。”他一向把女人捧在手心里当宝疼。“哪像更非你,无情少恩,整日摆着棺材脸吓人。”
闭起凤眼,屈更非不愿与他再唇枪舌战,一副当他不存在般的无知无觉。
“弟,你不问问邢羌娃如何了?她发誓非你不嫁,不惜小命一般。”
屈更非从来不知胆怯的滋味,也从来不接受任何威迫,他依旧保持沉默。
没心肝的弟弟!见他不理睬,屈更是只好继续说道:“为兄的替你摆平了,邢羌娃已经让她师父带回苗疆去面壁思过。”
替他摆平?究竟是谁招惹出的麻烦?亏他说得出口。
“我走喽。你歇着,为兄会再来找你叙叙兄弟情。”这个弟弟真够冷漠,他也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去找女人逍遥一番。
温柔帐里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
明成祖永乐十九年
扬州境内水患成灾,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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