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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嘴滑舌地腔调:“姐姐猜猜?”
“无聊。”那宫女又是嫌弃地一瞥,脚下步子这就抬了起来。
小福子苦着一张脸,拽住宫女:“诶,姐姐就猜猜嘛。”
“不要,爱说不说,我还忙着去送衣裳呢。”宫女嗤笑一声,像是并不把这消息放在心上一样,手腕转了转,想要挣脱小福子的手。
小福子认了命,无奈道:“哎,我说,我说还不行吗。那宣纸上头写了婉淑媛娘年宫廷秘药的功效,可使长期无孕的女子一朝得子,可药性极烈,若是这胎不成,日后就再无可能了。甚至……”
他抬起头,认真道:“甚至还说了,这药或许会有副作用,让腹中胎儿……畸形……”宫女瞪大了眼睛,吓得衣裳差点掉落在地上:“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皇贵妃娘娘那三只手的孩子是因为婉淑……”
“哎哟我的好姐姐,这话咱们可说不得,若是被听见了,是杀头的罪过呀。”
小福子想要伸手捂住宫女的嘴,但又意识到这是越矩的行为,讪讪的收回胳膊。
宫女并不害怕这些:“切,你以为你刚才站在这里,妄议主子是非,就没事了?被主子们听见了,一样一千个你都不够死的。”
小福子搓搓手掌,讨好着说:“那不是跟姐姐说嘛,姐姐才不会说出去,害了小福子呢。小福子知道的。”
恭维话谁不爱听,那宫女骄矜地点点头,笑意渐深:“算你懂些道理,得了吧,这事儿姐姐我也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还得急着去送衣裳,就不同你久聊了。”
“喏。”小福子嬉皮笑脸地打了个千儿,转身就离开了。
那宫女低垂着头,细细沉思片刻,愣在原地站了很久,这才重新抱了抱怀里的衣料,继续往前走着,可前头的方向不再是浣衣局,而是西六宫。
小福子自认为得了天大的消息,倍儿有面子,哪里听得进宫女的劝,逮着人就神神秘秘地把事儿说了出去。
一传十十传百,不出两个时辰,宫里有一半人都知道了这事儿。
没有不透风的墙,更别说后宫这个是非之地。
荣修仪就是紧紧抓住这一点,才让风声传地这么快。
后宫里人的嘴脸,荣修仪比谁都清楚,幸灾乐祸,趋炎附势,没有一个真心相待。可如果利用好了,也是一把利剑,就好像小福子这样的人,如今在荣修仪眼里,就是个能人巧匠一般的人物了。
辰统四年的八月,像是一个多事之秋。大皇子的疹疾,云小仪的卧床,婉淑媛的秘药。
一环扣一环,压得整个后宫都喘不过气来。
夏日的雷雨原是可以驱散闷热的,君言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滂沱大雨,像是要将整个世界的水都倾倒下来一般,天色昏暗,启祥宫门前的芍药花怕是已经落红一片了,君言从来不是什么惜花之人。
也觉得没有必要为了几盆花,让宫人们风里来雨里去的搬运,花朵娇弱,君言自重生以来就没有正眼瞧过,唯独红莲,被放置在室内,享受着独一无二的地位。
“娘娘,咱们需不需要做些什么?”缓竹替君言换了杯热茶,将先前原封不动,却早已冷透了的茶杯换下,茶碟碰撞案几发出清脆的声音,依旧拉不回君言的思绪。
她好像是陷入了沉思,双眉蹙起,紧咬下唇,下意识地伸手去拿新上的盖碗,缓竹还来不及提醒一句小心烫,盖碗就因未能拿稳而应声落地,碎了一地的瓷片。
“啊。”君言这才回过神来,尖叫了一声,随即略带抱歉地看了眼缓竹,“是本宫方才想的太入神了,你将瓷片收一收吧,随意换一套新的茶具上来便可。”
“喏。”缓竹点点头,蹲□子,用帕子包住瓷片,一一拾起,动作小心翼翼,唯恐划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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