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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让钟离域整个人都僵硬下来。
而海愿也终于如愿的报复了一下,在咬实了他掌心的肉之后,心里一阵说不出的舒服。只是,明明自己用了最大的力气,他却不躲也不动,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海愿松了松牙齿,唇瓣微微动了动,下一刻竟然感觉他的手心有些咸,竟是他出汗了?!
猛地感觉有些恶心,感觉这个男人手心里的汗水很恶心,海愿忽地一下甩开了那只白皙修长的大手,用手背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唇。
这个……这个女人在咬了自己之后,居然在擦嘴!
钟离域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更是吃惊的抬手看看手心里一个小巧的圆圆的齿痕,虽然没有破皮,但已经淤血了。鲜红齿痕的印在掌心,竟然……竟然让钟离域感觉那个齿痕很好看!自己是疯了吗?
时时有微风吹过来,升到了中天的太阳将小茅屋的周围都照的通亮,而茅屋空地上狠狠对视的两个人眼里几乎都要冒出火来。
一个是因为自己的反常而震惊愤怒,一个是因为对方的霸道而坚持反抗;一个高高的站的笔直,却要低下头看着地上的小女人,另一个却可以把小脑袋仰的高高的;一副有趣而唯美的画面,在一种焦糊的味道再次传来的时候,才被破坏了。
那是一直烤在火堆上的蛇肉,因为太久没有被翻动而被烤的焦黑,除了味道越发的怪了,那本来就不多的蛇肉也变成了炭一般的硬。
钟离域转身到了火堆旁,抬脚将地上的沙土踢起一片,盖住了还在燃着的火,可是支架上的蛇肉显然也不可能再吃了。这是他一早上收获的唯一猎物,现在看来,只有饿着肚子了。
海愿也看到了被烤焦的蛇肉,她知道那条蛇从何而来,当时在树林里,看到插在地上的那根树枝的时候,海愿就预感那片枯叶下面会有什么东西,所以她才会绕开走。但,不管他是不是单单为了捕猎这条蛇而凑巧救了自己,自己没有被毒蛇咬到总是事实。
海愿弯下身子,伸长手臂抓过了被扔在地上的那只一直被自己当作拐杖的桌子腿,又就近捡起了两颗从树林踩来的野果,起身来到了钟离域身后,默默不出声,只是将手里的果子递了过去。
钟离域微微侧目,就看到一只雪白纤细如葱尖的小手里,托着两颗鲜红的果子,还在散发着清甜的香气;她却不出声,只是那样伸直着手臂,似乎在等着自己来拿。
又一股无名火气,这个女人什么意思?断了一条腿,武功尽失,还可以找到充饥的果子,还可以拿到自己面前彰显她的能耐吗?
“不要。”钟离域手臂一抖,再次挥了出去,只是才挥到一半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这次没有将海愿再推倒,只是忍着心中的恼怒走开的远远的,他发现自己实在很讨厌这个女人了。
海愿看着僵硬挺直的高大背影走到了茅屋边的树下,只是足尖一点就跃上了树冠,在树枝分岔处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玄妙轻功啊。但他有这样高绝的功夫,却总是和自己找着别扭,又这样孩子气的不肯接受自己的好意,还真是个怪人。
孩子气!忽然发现自己用了这样一个可爱的形容词来形容那个暴戾又丑陋的男人,海愿摇头苦笑了一下,把手里的果子放在空地的一块略微平坦的石头上,再把刚刚散落的果子都收拢好,向屋后走去。
小竹筒已经又聚了半筒的水,海愿拿起来喝了一半,忽地又想起了什么,向着前面的方向看了看,越过茅屋的屋顶,可以看到那颗高大的杨树的树冠,但却看不到那个灰色的身影。
海愿想到,也许这个小的蓄水装置是这附近唯一的水源,却要维持两个人的生存饮水问题,所以海愿又将小竹筒放了回去,琢磨着后面该如何生存。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