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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推開車門,大步朝家裡去了。
門鈴響起,阿姨很快來開了門。
「沈先生怎麼又回來了?」
沈頤洲看了眼鞋櫃,又不動聲色地掃了眼家裡。
「東西忘拿,一會就走。」
他說著就換了鞋往樓上走,臥室門推開,很快又折返出來。
阿姨還在樓下客廳打掃衛生,聽見他似隨口問道:「剛剛家裡來過人?」
阿姨一愣,直起身子。
「沒有啊。」
沈頤洲步伐依舊平穩,來到樓下,瞥見門口處有一個黑色的袋子。
「這是什麼?」
阿姨看了一眼,「誒呀」了一聲。
「我剛剛搞衛生給搞忘了,」她說著把那個袋子拿起來遞給沈頤洲,「剛剛門口有個快遞送來的,我開門的時候快遞就放在門口的地上了。真奇怪,以前快遞都是送到保衛室的,今天直接送到門口了。不過現在的快遞員也真是不負責任,沒等我出來就這樣放在地上,到時候被人隨便拿走怎麼辦?」
沈頤洲嘴唇輕抿,接過了阿姨手上的袋子。
打開,是一個被布帛包裹著的東西。
再打開。
是他的一塊手錶。
沈頤洲兩指拿著那塊手錶,燈光在光滑的表面上折射出凌厲的光。
「是個女的?」他目光仍在手錶上。
阿姨反應了一秒,才明白他問的是那快遞員。
「是的,是個女快遞員。」
「她還說什麼了?」
阿姨皺眉仔細想了下,「沒了,從頭到尾她只說了『快遞』兩字。」
阿姨似是察覺出沈頤洲語氣已不悅,心下也犯難。
「沈先生,真是抱歉。這快遞的確來路不明,我下次一定注——」
可她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哐當」一聲。
阿姨身子一顫,看見沈頤洲把那手錶隨意丟在了茶几上。
他低頭去換鞋,淡聲道:
「扔掉吧。」
-
重新開往餐廳的路上,沈頤洲沒再說話。
下車的時候,趙輕禾拉了拉他的衣袖。
「上次你們家三口飯沒吃成,你別太怪媽媽。這事她原本就不占理,雖說答應你一起最後再吃頓飯,但臨陣脫逃也的確像她的作風。這次就我們兩人和媽媽吃,氣氛也好些。」
沈頤洲面上看不出情緒,很淡地笑笑:「行啊,我和誰吃不是吃。」
趙輕禾抿了抿嘴。
「哥……」
沈頤洲卻似並未聽見她說話,直直往餐廳里去了。
簫琴迫不及待要離開中國,原本和沈恪離婚之後她就打算立馬離開的,但是趙輕禾聽說之後也飛了回來,說是想和哥哥再一起吃頓飯。
趙輕禾心裡清楚,這下簫琴徹底掙脫了沈恪的束縛,下次沈頤洲再見到簫琴怕就是永遠都遙遙無期了。
可眼下,趙輕禾看著沈頤洲獨自走進餐廳的背影,卻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對不對。
吃飯的餐廳是簫琴親自選的,義大利裝修、義大利主廚,她曾經來過很多回,因這讓她輕易想起那些她在義大利度過的快樂時光。而如今她終於可以掙脫囚籠,便也以這家餐廳為她這段坎坷的過去畫上句號。
「我和你爸爸打算重新搬回巴黎。」
「你就在倫敦好好讀書,周末我們回去看你,不多遠。」
「我前天已經叫人在看巴黎的房子了,過兩天我也發給你看看,你選一個。」
「我沒記錯的話,你和上次的男友分手了對吧,沒關係,媽媽到時候再幫你看看。」
趙輕禾心跳如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