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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意思?」嚴琛壓低嗓門吼道。
他同她一起站在圓台上,踩住她的婚紗。氣息幾乎灑到梁風的面頰,叫她不得不手指緊緊握起,才能克制住自己後退的欲/望。
即使知道希望渺茫,可梁風還是想再做最後一搏。
「你現在離開這裡,不要破壞我的事,」她緩慢地說道,「我答應你,我的事情做完我就去找你,從此以後都和你在一起,不會再離開你。」
嚴琛的目光一遍又一遍地在梁風的臉上逡巡,他咬牙道:「那不如你告訴我,你現在到底是什麼事?」
「我不能告訴你。」梁風果斷拒絕,可也隨即補充道,「但是我說過的,我沒有和沈頤洲結婚,也沒有和他在一起。」
她聲線已無法控制地出現微微顫抖,唇色在冷白的燈光下更顯蒼白。與她發紅的眼眶形成鮮明對比。
可嚴琛不說話,只死死地盯住她的表情,似在斟酌她的話。
忽的,冷笑了一聲。
「梁風,你他媽以為還能騙我一次嗎?」
梁風目光對上去,看見他凶相畢露的臉。
嚴琛繼續逼近:「你嘴上說忙完你的事就回到我身邊,怕不是打算和沈頤洲生米煮成熟飯,然後兩人轉過頭來一起對付我吧!」
他雙手忽的緊緊禁錮住梁風的手臂,像鐵器深嵌皮膚,叫她痛得牙齒緊咬。
「梁風,你是個騙子。我絕不會再相信你。」
梁風嘴唇翕動了幾下,她想為自己再辯解些什麼,卻發現自己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她為她自己掙來的「名聲」,如今,終於自食惡果。
燈光死寂般安靜。
那顆炸/彈一定會爆炸。
像她這樣的人不配善始善終。
梁風眼睫濕潤地閉上。
她放棄了。
放棄了掙扎。
嚴琛見她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不再掙扎。
臉上終於重新掛起了獰笑。
他目光在她潔白的婚紗上貪婪地遊走,而後伸手扼住了她的下頜。
「好看,」他陰森地笑道,「我們梁風就是穿什麼都好看。」
而後下一秒,語氣陰狠:「脫掉!」
他手指更用力地鉗住梁風的下頜,叫她睜開眼。
卻沒想到梁風重新睜開雙眼後,只冷冷地看著他。
嘲諷吐出幾個字:
「你算什麼?」
她眼裡冰冷,已沒有任何的畏懼。
既已放棄掙扎,放棄叫嚴琛離開這裡。
那還有什麼必要再給他好臉色?
嚴琛目光驟冷,握住她下頜的手愈加收緊。她滿臉蒼白卻一個字都不肯再屈服。
嚴琛低低地陰笑了起來,而後咬牙道:「你他媽還做你的黃梁大夢呢?如果沈頤洲知道你和我是同謀,知道從一開始他就被我們耍得團團轉,你以為他還會娶你呢?」
「如果我再告訴他,你是為了我才去耍的戴明善,而那天你從戴明善身邊離開的時候,和我在樓上的酒店裡睡了;如果我再說,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也沒少和我睡覺;如果、如果,我說你從來都沒愛過他從來都是騙他的,你說他還會不會娶你啊!」
「你以為你自己配嗎?那時候常滿德不肯給你錢讀書,叫你每天放學去工廠里幫忙。你媽一不在家,常滿德就不給你好臉色,有時候連飯都故意忘記,不給你吃。要不是我把你帶到燕京你哪裡有今天的好日子!你真以為自己傍上沈頤洲就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嗎?做你的大夢去吧!你這輩子就是個只靠一張臉的、低賤的鄉下丫頭,就是要來吃苦就是他媽的只配和我在一起的梁風!」
梁風的身子被他搖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