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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暫且放緩了速度,馬上那人朗聲問道。
&ldo;姚姑娘這是作何?&rdo;
問話之人乃是鄭淵,梁國六皇子李旦的親信。此番赴晉送公主和親,他心情頗為複雜。
姚燕雲還未緩過神,一雙眼睛直直的看著面前那馬,胸口漸漸平息下來。
天色陰沉不定,日頭早些時候便躲進雲彩裡面,暗淡的光線下,黃土顯得浮躁而又讓人窒息憋悶。
她也想知道這是作何?怎的在那抱著火爐想事情,便被誰一腳踹了出來。還好面朝天,背朝地,若不然,臉上掛了彩,可如何是好。
總不能跟鄭淵抱怨,是車上有人看她不順眼,故意為之的吧。
鄭淵這人,因李旦的緣故,與鸞玉算是相熟的很。
她撐著手起了一下,掌心擦出紅印,面色由白轉紅,對著鄭淵低眉說道。
&ldo;無事,耽誤將軍趕路了。&rdo;
車內鸞玉陡然驚醒,面前那張圓臉雙目睜圓,齜牙咧嘴的喊著救命,卻是絲毫沒有還手意思。
&ldo;如意?!&rdo;鸞玉震驚,手下力道驟然脫離,香車寶馬,浮香陣陣。
如煙握著蠶絲錦被,同樣一臉驚駭。
&ldo;你們沒&rdo;
死字卡在嗓子眼裡,鸞玉忽然意識到,面前的場景極其熟悉,包括車內裝飾,擺件,一如她出嫁那年。
她做了阿飄幾十年,竟沒想到有朝一日復生,回到讓她痛苦的起點。
扯斷的門帘後探出一隻白皙玉手,指甲粉嫩,雲錦牡丹繡鞋踏進門檻。
姚燕雲此時的臉還顯得柔弱可欺,並沒有後來的雍容富貴。她揉搓著細腰,不知所措的看著鸞玉,還是那一貫委屈可憐的樣子。
鸞玉猛地坐了起來,如意腰間掛著一把劍,只要她伸手,這個毒婦的頭顱就會立時滾落。
萬般仇恨如驚濤駭浪,激的她手腳冰涼,心口燥熱。好似前世那場虐殺,焚燒就在眼前,而罪魁禍首,還披著無辜的羊皮,虛偽迎合。
不,不能讓她死!
死,是多麼容易的一件事,沒有痛苦,沒有失去,沒有任何感同身受的絕望。
她要把她前世受過的罪悉數還給姚燕雲,她不能讓姚燕雲這麼輕而易舉的死去,絕對不能!
第2章
&ldo;公主做噩夢了嗎,怎的一腳將姑娘踹了下去?&rdo;
鸞玉尚在驚愕之中,如蒼茫海面上的一葉孤舟,隨波蕩滌,無處可依。
復生這樣離奇異事,她不能與人訴說,便暫且應了聲,&ldo;嗯,做了個極嚇人的噩夢。&rdo;
她緊箍的雙手鬆開,努力讓自己情緒放鬆,提到嗓子眼的恨意,卻壓得她喘不過氣。
如煙躬身坐在她旁邊,一邊揉捏太陽穴,一邊寬慰道,&ldo;自古夢都是反的,公主此去晉國必然一切順遂。&rdo;
如意竄到她身側,餘光瞥了姚燕雲一眼,憤憤說道。
&ldo;小人作祟,公主自然睡不安穩。平白霸著火盆,真把自己當王府小姐了!還不快閃開,喪氣!&rdo;
隨後腦袋一偏,趴到鸞玉耳邊,壓低了嗓音。
&ldo;公主,我們大概遇上賊寇了!&rdo;
姚燕雲身形清瘦,弱不禁風。又加上方才鸞玉那一腳,使出了渾身氣力,不說被石頭撞疼的腰身,但是蹣跚爬回馬車,那小腿骨好似被踹斷了一般,動一下,扯得頭皮發麻。
若非鄭淵騎藝精湛,馬蹄子蹬到臉上,後果不堪設想。
她將腿攤開,撩起中褲,青紅一片,難看極了。雖然心中委屈難受,還是故作關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