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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生意還問東問西,仔細我換人。&rdo;錦竹尖著嗓子刻薄道,她橫眉豎眼,小小的個子恨不能蹦起來朝人叫喊。
&ldo;那我可得提前說好了,本來我要歇了回家,看小姐身嬌體弱,這才好心停下。這會兒得按剛才的三倍給我,家裡孩子等著我回去呢。&rdo;
他縮了縮脖子,錦竹瞪大眼珠子,大驚小怪道。
&ldo;你怎的不去搶!光天化日漫天要價!&rdo;
&ldo;您愛坐不坐。&rdo;
說著,車夫揚了揚鞭子,作勢要走。
燕王府門口的守衛往那看了好幾次,這讓姚燕雲心中十分不快,當下也不管會不會濕鞋,連忙上前拖住錦竹,壓低嗓音與那車夫說道。
&ldo;就按你說的給,只是路上幫我趕快些,若是遲了,分文不給。&rdo;
&ldo;還是小姐爽快。&rdo;別有心思的看了眼錦竹,氣鼓鼓的臉漲得跟什麼似的,三兩下竄上車,沒好氣的罵罵咧咧。
&ldo;下回可別讓我碰上你。&rdo;
車夫心裡冷哼哼,這世道誰又願意碰上誰,不是為了餬口,稀得聽她滿街叫罵。
姚燕雲只覺得有些忐忑,本來便是與鸞玉說了謊,仗著燕王的名號赴宴,如今陸玉安不在,她又該找誰去說道。
單是宴席,便進不去了。
如此胡思亂想了不多會兒,馬車已經停了下來,寶和園沿街戒備,侍衛從一里外便排成兩列,香車寶馬,魚貫而入,相比之下,她們乘坐的馬車實在過於寒摻。
剛過路口,便有侍衛上前阻攔,冷冰冰的刀劍擋住老馬的前行,車夫下來與他們說道,卻還是被無情的擋了回去。
姚燕雲掀開帘子,天色尚早,若此時下去,步行到寶和園也是可以的,路面積雪與別處不同,清掃的乾乾淨淨,鞋子也不會髒污。
錦竹攙著她下車,侍衛抬眼掃了一遍,亦沒有讓開路。
姚燕雲盤算著怎麼開口合適,是報上鸞玉的名諱,還是提起燕王,仔細想想,無論哪個,都不會讓這些侍衛鬆動,除非身上有什麼物件。
物件?想到這,姚燕雲忽然摸了摸香囊,剛要往外拿,旁邊俏生生的笑語傳來。
&ldo;燕雲,怎不進去,在此吹涼風透氣嗎?&rdo;
鸞玉穿的厚實,坐在馬車裡,探手掀開帘子,笑盈盈的打量站在地上的姚燕雲。那人儘管穿著披風,到底外頭風大,吹得鼻子通紅,眼含熱淚。
&ldo;是公主啊,燕雲在此等燕王殿下,不牢公主費心了。&rdo;
&ldo;是嗎,如此,我便先進去了。你慢慢等,瞅好了每一輛馬車,千萬別錯過。&rdo;
鸞玉挑了挑眉,如願看到姚燕雲吃氣又不能發作的樣子,心裡痛快極了。
&ldo;多謝公主提點,就不勞公主掛心了,燕王殿下答應過我,便不會食言。&rdo;
車軲轆咯咯稜稜的轉著,姚燕雲很快被甩在身後。沒有摸出來的玉扳指,還躺在香囊里。想見的人沒看見,不想見的,此刻正花枝招展的搖著摺扇,自認為風流倜儻的卷著門帘,露出整張臉來。
臉上的傷看不太出來了,許是塗了脂粉,看上去有些油膩。
陳文永老遠便看見了姚燕雲,只是與他而言,女子如過眼雲煙,一日便忘。更何況姚燕雲精心化了淡妝,與那日被打的慘澹樣子完全不同。加之她穿的粉白襦裙,腰佩禁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官家小姐。
是以,經過的時候,陳文永特意拋了一記媚眼,驚得姚燕雲兩腿打顫。
陳文永在寶和園門口下來,回頭看向姚燕雲,忽然自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