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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床上的陸玉容似乎動了動,手指勾著錦被,呼吸逐漸平復有力。
&ldo;朝宗,你與禁軍統領最近處的如何?&rdo;
&ldo;啊?&rdo;陸玉安沒提防晉帝會有此一問,短暫的失神之後,他兀的反應過來。
&ldo;回父皇,新上任的林統領巋然正氣,品性極佳,兒臣與他惺惺相惜,算得上知己。&rdo;
&ldo;那便好,你們往來可頻繁一些,至於你的門客,除去蕭子良等人,可與鴻鵠書院夫子虛心求教,他書院裡有不少能人。
朕希望你羽翼日益豐滿,晉國的江山,山川秀麗,富饒廣闊。朕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擔得起來。&rdo;
陸玉安愣住,床上那人眼皮動了動,發灰的面上慢慢湧起一絲暈紅,手指溫熱,他聽得清楚,卻總是清醒不來。
陸玉容覺得自己在夢裡,胸口插著一把長劍,拔不出來,捅不進去,周邊漫天蓋地,全是烏泱泱的海水,又嗆又咸。單薄的身子上方好像壓了巨石,明明意識清明,連翻身都覺得喘不動氣。
他想說話,嗓子根本不受控制。
房內的那兩人,旁若無人的談論著晉國的山河,繼承人。
與他無關,這樣想著,便又沉沉的昏了過去。
孫太醫扎完針,眼前好似蒙了一層煙霧,汗珠子密密麻麻的就著袖子擦下,後背塌透了,水淋淋的,一陣冷一陣熱,叫人好不難受。
&ldo;父皇,太子到底怎麼了?&rdo;
意外來的太突然,陸玉安不覺得坦然,反倒有種失去把控的錯愕感。
孫太醫右手開始發抖,如此止了血,又細細敷了一層藥粉,晉帝搖搖頭,微微撐著下巴,示意他坐到對面的圓凳上。
&ldo;可查得清病因?&rdo;
&ldo;臣用銀針驗過太子殿下的血,有變黑中毒的跡象。血液中散發著腥臭,還有一種很淡的香味,像是風/月場所慣用的東西,叫縱歡。
臣觀太子血樣,似乎長期依賴此種藥物,縱容過度,傷了內里。今夜太子飲酒太多,又服用了縱歡,加之外力的刺激,壓迫,情急慌亂之下,才會導致吐血昏迷。&rdo;
孫太醫越說聲音越低,晉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到後來,都有些泛青。
&ldo;太子尚未娶妻,日後若是同房,能否產下子嗣?&rdo;
陸玉安猛地抬頭,生怕晉帝發飆,趁太子能行事之時,提前成了他與鸞玉的婚事。
&ldo;回皇上,即便窮盡微臣畢生醫術,也無法辦到。
太子殿下往後,不能人道,便不可能有子嗣一說了,皇上,節哀。&rdo;
說的太好了,陸玉安壓制住心裡頭歡呼雀躍的興奮,滿臉惆悵的安慰晉帝。
&ldo;父皇,民間有各種偏方,沒準哪天尋到了,太子也就藥到病除,孫太醫正經行醫出身,不一定看得周全。&rdo;
這本是安慰的話,可孫太醫覺得侮辱了自己醫術,當即反駁道。
&ldo;燕王殿下,太子的傷勢微臣十分清楚,內里外表都無藥可醫,里子都被縱歡傷了個徹徹底底,更何況它,它方才爆掉了,微臣不過上了止血的藥,治標不治本。
若是有赤腳大夫能看得了這病,微臣便辭了太醫的職位,再不入宮。&rdo;
言辭鑿鑿,陸玉安恨不能替他鼓掌。
晉帝面容又黑一層。
&ldo;不爭氣了。&rdo;
這話說出來,陸玉安與孫太醫皆已明白其中含義,沒有子嗣,連個男人都不算的太子,即將失去東宮之位。
&ldo;孫太醫,你知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