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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薛成,讶然道:“怎么,你知道此物?”薛成先前见孟公子讨药时神色古怪,口中不说,心中却已老大狐疑,直至知道莫云已死,心中更为疑惑,此时莫不凡来问此药,也不敢隐瞒,道:“此药叫作‘阴阳合欢散,’是前几日令郎向我讨取的。”莫不凡眉头一皱,道:“你说此药叫‘阴阳合欢散’,是云儿跟你讨去的?”薛成道:“江湖上的不少朋友都向我讨过此药,以往令郎就时常到我那讨要,我也就给了,前几日令郎向我要时,我便是用这油布包起给他,因此认得就是这包药粉。”莫不凡本欲从这包药粉上寻点什么蜘丝马迹,不料薛成说出此话来,毕竟与莫云来说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心想这包药可能是莫云与人动手时掉下,便不再说什么了。他知莫去对孟公子素有嫌隙,而孟公子说道是一个黑衣人伤了莫云性命,但这却只是孟公子一面之词,又无人证,他如何肯信,转头向孟公子打量了几眼,只见他神色自若,问道:“你既知我儿已死,为何不早早与我说之,却偏偏捱到这最后关头才说,莫非你心中有鬼么?”果中孟公子所忧之事,孟公子的心不禁一沉,满脸无奈神色,但为瞒众人叶如婷毒中了*之事,保她清白,却又不能实说为何迟延。他也知道这时若不能给莫不凡一个满意的答案,哪能消除他对己的疑心,一时却也想不起妙对之策,只得说道:“当时叶姑娘体内的毒性即将发作,我便以内力给她驱散,随后众位便至,未能及时禀告,又恐见莫大侠痛子之状,故不忍说出,方拖延久了,但终不得不说。”他是个通权达变之人,事态所迫,只得口出诓谖之语。莫不凡听了嘿嘿一声惨笑,森然道:“犬子虽不才,不及阁下之万一,但在江湖中也可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好手,不然何以名列后辈之秀之中,若非像阁下这等奇才,想伤我儿之人恐亦不多吧。如今我儿死于非命,抽绎端倪,先前除阁下、叶姑娘还有那位镖头见过儿一面外,并无他人……”那镖师听到这里,一颗心不禁怦怦而动,生恐自己与莫云之死沾上关联,到那时当真后患无穷,不由得伸手拭了把冷汗,听听莫不凡续道:“叶姑娘不懂半点武功,此事自与她无关,那位镖头做的是小本生营,为得你几十两银子,便可亲赶往龙腾山庄报信,于武功他若有相当造诣,又怎会为接你这涓滴之资甘愿跑腿……”事关重大,他也不再顾及那镖师的面子,只将心中所推断说出,倒也合乎情理。那镖师听到这里,也不觉丢面,为能脱干系,却是连声道了几个“是,是,是。”莫不凡也不理会他的唯诺,续道:“唯有阁下你武技惊人,匪夷所思,兼而又迟迟不敢说出我儿子已丧之事,足见你心中有鬼,偏偏你说又说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只说我儿为一黑衣人所杀,你说我不疑你疑谁?”说着伸手向孟公子戟指,气势逼人。但见孟公子听他话时,嘴角时而露出一丝不屑的冷冷笑意。莫不凡接着道:“敢问那黑衣人现在何处,倘若你能找出那黑衣人来,或是有人亲眼目睹了你所说的那黑衣人杀了我的孩儿,我便信你所言非虚,冤有头,债有主,姓莫的要报仇,决不会找到阁下身上去。”
孟公子摇头苦笑,道:“莫大侠说令郎名列后辈之秀之一,世上能伤他之人不多,我看未必,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世上因不喜人间俗恶风气而隐居起来的奇人异士大有人在,能伤令郎之人又岂能不多。莫大侠又说在令郎身遭不测之前,除我三人与他会过面外,并无他人,此语却亦差矣,须知事间之事,无奇不出,无怪不有,天有难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些又岂是人所能料的,何为无巧不成书?”顿了顿,又道:“再者说那黑衣人伤人之后,便不知所踪,现在我又何处可寻?”莫不凡哼了一声,并不理会。唐大标父子看情形于孟公子不利,毕竟死了的是莫不凡亲生独子,关天关地,一时也不知何插口替孟公子说辞。叶盛父子虽感激于孟公子,但此刻尚不知莫云之死原由,因之只得静观不语。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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