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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我看你在找我。&rdo;

看著你從城東跑到城西，鑽進每一條狹窄的小巷子，連旁人的房頂都沒放過，還去捋樹上沒掉乾淨的葉子。

這話蘇錦沒說，他一笑，微微下垂的眼角更加柔情似水：&ldo;就在你背後沒多遠的地方，你回一回頭就看得到。&rdo;

唐青崖瞬間起了殺心，想掐死這沒良心的兔崽子。他索性把手中的茶杯沒好氣地倒扣在桌上，最終道：&ldo;你是要氣死我，知道在找，還玩捉迷藏，幾歲了？&rdo;

蘇錦笑得更開懷了些，然而不語。

唐青崖一抹臉，在他身上積壓了好幾個時辰的擔憂與慌亂終於煙消雲散了。他提不起力氣，歸結於大人有大量，不和蘇錦計較。等到洗了個臉，唐青崖見蘇錦不再提之前的事，自然更不會趕上趟地找膈應。

那之前詭異的氛圍仿佛就此揭過不提，蘇錦道：&ldo;你餓了嗎？小師叔說，今夜帶我們去一個地方。&rdo;

唐青崖疑惑地看向他，蘇錦仿佛猜到了，道：&ldo;我也不知道去哪。&rdo;

等到了程九歌口中吃飯的地方，唐青崖和秦無端同時露出了個不忍直視的表情。

秦無端拿摺扇戳著自己的掌心道：&ldo;師叔，前兩天你就在這兒夜夜笙歌啊？&rdo;

程九歌道：&ldo;呸，你懂個屁。&rdo;

一條街巷仿佛夢境，燈紅酒綠地熱鬧，進進出出的有江湖人，也有富家子弟與普通書生，卻幾乎無一例外均是男子。

朱牆飛檐，建築樣式十足旖旎，那高高的閣樓之上垂著六角宮燈，流光溢彩。衣著妖嬈艷麗的女子憑欄而立，蛾眉宛轉，粉雕玉琢。空氣中絲竹之聲不絕於耳，更又隱約的香風拂過周身，說不出的糜爛奢侈。

蘇錦不明就裡，拉了把程九歌的袖子：&ldo;師叔，這什麼地方啊？&rdo;

程九歌莞爾，用一種稀鬆平常的語氣道：&ldo;勾欄。&rdo;

蘇錦自然知道這地方的用意，一連串的後續問題只得咽回了肚子。他初次領略此類風光，非但不覺得新奇興奮，反倒如芒在背，緊緊地黏在了唐青崖身後。

唐青崖在走出幾步後猛然反手抓住了蘇錦，似乎怕他在摩肩接踵的人潮中走丟，可又緊繃著臉，一言不發，好似很不滿意似的。

秋夜露重，這溫柔鄉中卻暖意融融，仿佛一個永無嚴冬的桃花源。

程九歌鎮定自若地領著幾個人進了其中一間樓閣，唐青崖抬頭一看，牌匾上花里胡哨地寫著三字：&ldo;茗笙樓&rdo;。

甫一進門立時被那春|色滿園熏了個跟頭，蘇錦不由自主地反握住唐青崖，過於緊張地打量陌生環境，沒見到唐青崖偏過頭去忍了又忍、最終沒忍住上揚的唇角。

穿紅戴綠滿頭珠翠的鴇母似是對程九歌已十分熟悉，見了他連忙迎上來，堆笑道：&ldo;程公子今日來得可遲了……喲，這幾位是？&rdo;

程九歌含著一抹笑，將一小錠金子塞入那鴇母手中：&ldo;張媽媽照顧姑娘們辛苦了，不成敬意，留著買些胭脂水粉可還得當‐‐這幾位是我的好友，聽聞您茗笙樓的姑娘們曲藝無雙，仰慕至極，專程趕來。不知今日冉姑娘有空嗎？&rdo;

那鴇母立時笑得更燦爛，如同一朵秋ju盛放，連聲道：&ldo;哎，在，在呢！專等您！我這就帶幾位公子上去！&rdo;

看清了程九歌塞過去的&ldo;賄賂&rdo;，唐青崖不由得暗暗朝秦無端遞了個眼神。那位出身大戶的公子哥見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