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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罩雪白,墨色暈染,只寫了幾個字:&ldo;我回來了。&rdo;
謝介:&ldo;……&rdo;
艹你大爺啊!占便宜占到本世子頭上了?!
雖然謝介有過那麼一瞬間的腦子不清楚,真的以為對面那就是他爹,但他又不是個傻子,很快就反應過來,對面那人只是長得比較像他爹而已。
不對,是長的比較像他想像中的爹而已。
謝鶴死的時候,謝介還是個吃奶的孩子,什麼都不可能記得,所以他以為的爹,只可能是他根據旁人對謝鶴的描述所拼湊出來的想像。而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就在今時今地,謝介想像中的人竟然真的從他的大腦里走了出來,廣袖寬袍,芝蘭玉樹。沒有一處不完美,沒有不一處不符合謝介的期待,簡直就是我喜歡的樣子你都有。
除了對方一上來就占他便宜!
我爹才沒有對面那人那麼討人厭呢!
隨著蓮花燈一起而來的,還有底座上托著的一圈精緻小巧的點心,正是謝介小時候最喜歡的滴酥鮑螺,口感適中,造型可愛,方便一口一個,吃到地老天荒。
但……謝介小時候喜歡,不代表他現在也喜歡,他早已經過了那種愛吃過於甜膩的點心的年紀。
當著對方的面‐‐他知道對方一定在看他‐‐謝介挑釁的捏碎了一個滴酥鮑螺,惡狠狠的。
對方、對方卻笑了。哪怕隔著半個湖,也能看到對方明顯的肩膀抖動,飄飄乎如欲乘風的袖子在空中抖出漂亮的弧度,充分詮釋了那份笑意。湛湛長空,亂雲飛度,男神還是那個男神,卻好像眼中多了點像是在看不懂事小孩玩鬧的寵溺。
顯得他有多大度似的,其實根本就是在看人笑話!
至少謝介是這麼認為的。
長這麼大,小爺他還沒被誰這麼挑釁過呢!簡直是反了天了!
&ldo;他知道我是誰嗎?!&rdo;謝介並不覺得沒事幹搬出他娘、他爹、他小舅這些背景有什麼不對或者丟人的,他就是投胎技巧好啊,不服你也去重新投一個好了。
&ldo;他肯定知道啊,&rdo;錢甲踮起腳尖看了又看,小聲在謝世子耳邊回道,&ldo;但問題是您知道他是誰嗎?&rdo;
謝介有點憋氣:&ldo;……誰?&rdo;
&ldo;房郎,房朝辭。&rdo;
謝介在腦海里很仔細的想了一下,才回憶起了房朝辭到底是哪號人物,那個故意模仿他爹的山寨版!
錢甲:&ldo;……&rdo;都說他們兩個不是一種類型了qaq。
&ldo;所以呢?我怕他?&rdo;謝介撇撇嘴,用盡全部的表情想要表達一個不屑一顧。三年前的狀元郎很稀有、很值錢嗎?如今頂多也就是被分配到了一個什麼中央的小官吧?這種地位的人連給他上門請安的都不配!
&ldo;您確實該怕。&rdo;錢甲壯著膽子還是把話說了出來,這是早在謝介表達出對房朝辭莫名其妙的敵意之後,宅老就囑咐過他的,讓他一定要在關鍵時刻勸住謝介。
&ldo;憑什麼?&rdo;謝介很不滿,這人到底什麼來頭?背景能比他還大?總不能是他小舅的私生子吧?
&ldo;憑他是太府寺新晉的少卿。&rdo;
太府寺,即人們口中常說的大司農,掌管著天下的錢穀金帛和貨幣,大啟很多賺錢的衙門都在其管轄之下。太府寺最大的官是從三品的太府寺卿,其次就是少卿,從四品,只一個,專管的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