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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倒是沒那麼高尚的覺悟,他和謝介一樣,是個愛享受的。但他未來的大侄孫很快就要出生了,他私心想著,畢竟還是他在大內住的時間短,侄孫住的長。他要是修了,萬一孩子不喜歡怎麼辦?每個人的審美都是不同的,倒不如省點力氣,讓孩子長大了自己折騰。
如今換個匾額就能演繹不同職能,不用來回換地方的考驗體力,多好啊。神宗摸了摸自己的便便大腹,如是想。
眾朝臣:官家這也太接地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 換匾額就等於是換宮殿了,這也是南宋初期的真事。南宋一開始是真的窮,臨安的皇宮也是真的小,但人的想像力是無窮的,於是……這絕對是歷史上最接地氣的皇宮了,笑哭。
第18章 第十八份產業:
聶太后一身淡紫色的涼衫,不佩金玉。穩坐在鳳輦之上,被人抬著過了麗正門,就到了正殿,距離之近,速度之快,引得不少初到江左行宮的宮人都在心裡犯嘀咕,只有聶太后始終擺著不喜不悲的臉,好像已經沒有任何事情能再驚起她心中的半點漣漪。
聶太后孕育著全大啟的希望,有特權,到了正殿的丹陛石前也不用下輦,繞道旁側的台階,一路就被抬了上去,比神宗都要少走不少路。
正殿的匾額如今是&ldo;說文殿&rdo;,意思就是說,今天是文臣開會。
大部分的朝臣都是在兩個多月前謝介被天石砸了腦袋之後,隨神宗一起來的江左,趕在蠻人長途奔襲突然殺入雍畿之前,走了個乾淨。
而沒了這些只有一張嘴巴比較厲害的朝臣,雍畿不用進行歷史上本應該存在的、毫無意義的負隅頑抗,大部分百姓都得以活了下來,免去了斷水斷糧的人間地獄,也躲過了蠻人破城後發泄式的殃及池魚。當然,死傷還是在所難免,卻已經盡力降到了最小。
當時神宗一意孤行,要隨大長公主來江左看謝介,還被不少老臣指著鼻子罵胡鬧,那謝豚兒不就是被砸昏了嘛,何至於如此大驚小怪?
等他們前腳走,蠻人後腳長驅直入,眾人發現自己因此躲過一劫之後,就再沒人敢逼逼了。
當然,也有想逼逼的,好比自認為如果他們沒有離開,蠻人肯定攻不入城的理想家。他們內心把鎮國大長公主定義為了京師淪陷的罪魁禍首,逃避似的根本不去深想以當時雍畿那冗官積弱、毫無準備的情況,要怎麼抵禦膘肥馬壯的蠻人,靠紙上談兵嗎?
不過這些人也就是敢在心裡想想而已,他們還要仰仗&ldo;罪魁禍首&rdo;頂在最前線出生入死的打仗呢,慫的一比。
全國文化水平最高的人聚在了一殿之下,吵架卻吵的像是普通人去菜市場買菜。神宗管不住他們,也不想管,偶爾還會在他們擼袖子打起來的時候負責吃瓜。順便點評,文人打架,忒沒看頭。國土都失去了大半,也不知道這些人哪兒來的勁頭內鬥。
斗的主題還特別的匪夷所思。
好比今天的這個。
起因是鎮國大長公主今早才從應天府送回來的一封金字牌疾腳遞。
信中的內容點燃了一部分本就暗搓搓不爽聞天的朝臣的怒火,不是應天府的戰情有變,而是……一個自稱。
聞天這個人吧,一向是很隨性的,特別是她小時候出身鄉野,長大後又有了不拘小節的軍旅經歷後,自稱&ldo;我&rdo;都已經是她最高級的文雅了。說的激動了,各種老娘啊老子什麼的都有可能脫口而出,並且這才是常事。
這天不巧也是如此。
然後,朝臣就因此而莫名其妙的吵了起來。
禮儀院上書表示:&ldo;男子、婦人,凡於所尊稱臣若妾,義實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