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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昭黑沉著臉，將「誰和我說話等我下去了我就打死誰」寫在了臉上，成功地嚇跑了以司命君為首的看熱鬧的仙君們，使得我也沾了點光，少遭一些探查的目光。

一碼歸一碼，我想揍他歸想揍他，這一點我還是感謝他的，我承他這個看門惡犬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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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是個適合胡思亂想的時候。

我在金繩纏就的蛹里眺望著遠方的星河，心中惆悵無比——

我深覺對不起我的爹娘，我娘希望我靜如處子，我爹希望我為百花界爭光，沒想到我動如脫兔地丟了百花界的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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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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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凌昭忽然低喚了一聲。

我猜他大概是在叫我，但我懶得理他，因為我掌心的灼傷還在不斷擴大，火辣辣地疼。

現在有兩條路擺在我面前——

一是任由殘留在我掌心的麒麟真火蔓延，按其蔓延的速度，等三天三夜之後被樞機神官放下來，我大概要廢掉一條胳膊。

二是現在調動神力滅火，若是這樣，我就不能再維持花容術，露出我丟人的本相，一旦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我該怎麼選？

第23章 135-140

135

「花潛。」

此時夜深人靜，應該不會有神君仙君從這裡經過，仔細想想，應該還是一條手臂重要些。

「花潛。」

我瞧著四下無人，唯一一個凌昭還在巨柱背後，不可能看得到我，思及此，我悄悄地運轉神力試圖撲滅手上的火。

失去神力支撐，隆起的肌肉抽縮，臉上剛硬的輪廓收回，遮了半個瞳孔的眼皮上提……不多時，我已然變回了原本的模樣。

「娘，娘，腔。」

我通身一個激靈，如同驚弓之鳥，恨不得撲啦啦展翅而飛，可惜身在「樊籠」，只得驚惶地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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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身後只有巨大的盤龍鎏金柱。

凌昭再是神力強大，如今不過六百多歲，比不過快上萬歲的樞機神官，任他本領再大也掙脫不了捆仙索，境況與我不相上下。

我暫時放下心，閉目聚精會神地治癒手掌的灼傷——我得在有人來之前恢復花容術。

至於凌昭，他叫我娘娘腔我肯定不會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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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默片刻，巨柱之後又傳來一道極不耐煩的聲音：「我有事問你。」

他這都什麼毛病？有事要問倒是說話啊，還等著我上趕著回答嗎？

我等了一會兒，他沒有動靜，我便繼續療傷。

凌昭約莫是等不下去了，終於開口，用好似很不情願又不得不為之的語氣：「我問你，變成花瓣，是你們百花界的招式嗎？」

心尖一顫，我刷然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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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今日我與他對峙時一時情急，在他面前展露了飛花術。

想起當日我變作野花躲在草叢之中時，凌昭望來的那一眼，心裡越發沒底。

他發現了？

「你是啞巴嗎？」凌昭聲音中隱含怒意。

還有，我已證實我並非如外界所傳的靠吸食武侍精氣修行，平日行為舉止也沒有女兒家姿態，他為何要揪著「娘娘腔」一事不放？

難道……他已經認定那日在河邊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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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揪起來，頭皮一涼。

怎麼辦？

如果……如果讓天界的仙君們知道我原本是那等柔弱的長相，我在天界該如何自處？

「是你——」凌昭略有躊躇。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