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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是親愛的到現在還沒有消息。
作為被隔離的人員,在一天之後,整個工場就在各種工程車的飛快改造下,變成一個大醫院,行人來去匆忙,沒有人對他強行管制。
有醫生想抽他的血,為他做身體檢查,被他拒絕之中撕破一點防護服,便忙不迭地跑了,有醫生就此事提交報告給特殊部門,想要幾個武裝人員來強制執行,但上邊只回復了一句暫時不對有特殊異樣人員進行研究。
就這樣,再沒有人來抽他的血,檢測他為什麼會的不被感染。
何羅也因此得到了比較廣的自由——可以在工場裡遊蕩的自由。
他對外出興趣幾近於無,繼續在網上找舊文看,並不想要自由。
就這樣,幾天後,他收到醫生發來的消息,他的室友夏繁枝不太好了,問何羅要不要再看看他。
收到消息幾分鐘後,何羅一邊抱怨著人類也太脆弱了,一邊挪動起自己在床上幾乎紮根的身體,去重症那邊看朋友。
到夏繁枝的病房前時,他先見到了另外的熟人。
那位宿管阿姨被人從門口推出,她的身體上覆蓋著白布,原本微弱卻熱情的靈能波動完全從她的身體裡消失了,有無數細小的真菌在她身體裡膨發,用不了多久,她的身體就維持不了原本的體型。
甚至他還知道,再過不久,那細小真菌的靈能會再度膨發,取代現在的人類身體,變成另外一種詭異的東西。
就,突然間不開心了。
何羅皺起眉,按簡訊的通知,去了夏繁枝的病床前。
前幾天還滿懷希望的青年虛弱地陷在枕頭裡,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仿佛他身上的肌肉都已經溶解了,只有薄薄的一層皮裹貼著骨頭,眼眶深深陷下去,那微弱的靈能還未完全消失,但卻像風中的燭火,像星球的最後心跳,正在結束邊緣試探。
人類也太脆弱了,我家親愛的不會也這麼柔弱吧?
何羅不悅地抿起唇。
這時,旁邊一名穿著防護服的醫生走過來,平靜地問道:「是何羅麼?病人失去意識之前,準備把所有的積分都轉交給你,他沒有其它親人了,你願意接受麼?」
何羅皺眉道:「他就說這個?」
「他還說你快找個人嫁了吧,你一個人是生活不下去的。」那醫生搖頭嘆息,「雖然他求生意識很強,但也已經到邊緣了,雖然蝴蝶卵我們已經做過透析,但肺部的真菌感染到現在也沒有特效藥,整個肺部幾乎快要失去功能了,你真的不願意抽血麼,不感染新形白孢真菌的人,很可能有抗體,也有可能救他。」
這也是他最不能理解的事情,明明鑰匙就可能在眼前,上面卻命令他們不能碰,這文件的權限還很高,對一名重生的醫生來說,簡直是世間最折磨的事情。
我的血?
何羅輕蔑地撇了嘴角,他的血哪怕流出來一滴,這一醫院的人,也就都不用搶救了。
人類真是脆弱又無知。
他瞥了一眼快要斷氣的夏室友,拿著手機,低頭走了出去。
徒然把醫生氣得心梗。
只是……
走出醫院,何羅有些煩惱的在空地上遊蕩,他不怎麼願意夏繁枝也死掉,可讓他殺人殺怪小事一樁,但治療這種事,就是為難他了。
所以有的事情,就像愛情一樣,不會就是不會,煩惱也改變不了。
想到這,他坐在一顆樹下,看著那凋零的落葉,準備學著小說裡邊,來傷春悲秋一番,也算是對的起室友這些天的照顧了。
看了一會,他又莫名地抬起頭——從樹冠往下數每三枝杆第三百二十片黃葉的右邊,有什麼東西在樹葉的窗戶細網的後邊一閃一閃。
這好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