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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君卓占了江月寒弟子的便宜,平日不用參與打掃宗門這樣的日常瑣事,甚至有宗門資源忘記取,後勤的弟子還會親自給她送過來。
今天算是謝君卓這輩子第二次在三清宗露面,負責清掃林海的弟子看見她也沒多少反應,只是側身讓她過去。而等她走遠了,清掃竹葉的兩個弟子才面面相覷,愣了好半晌道:「剛過去那位看起來眼生,是新來的弟子過來做任務嗎?」
另一人把頭搖的像個撥浪鼓,道:「你傻呀,這上面住的是江師叔,她最不喜歡被人打攪,誰會過來做任務。」
這話說完兩個人又愣住了,最開始說話那人驚疑不定,臉上有一抹駭然之色,他撐著自己手上的掃帚,不確定地問道:「她該不會是謝君卓吧?」
宗門謠傳的謝君卓穿著破舊,小家子氣,看起來就不像是個有主見的人。要不是江月寒堅決收徒,她說不定還進不了三清宗。
可剛才過去的這位面容姣好,落落大方,舉手投足自有氣度,讓人不自覺就會矮一頭。
謠傳和現實簡直是兩個模樣,也難怪這兩位弟子不敢認。他們二人站在小道上,回想起剛才短暫的擦肩而過就像做夢一樣。兩個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想立刻追上去看個熱鬧。
謝君卓不知道短短几息間已經有人想來圍觀她如今的風采,竹林的路彎彎曲曲,忽上忽下,要不是有點靈力底子,走起來肯定吃力。
江月寒把行路也看作是一種修行,選擇住在潮聲閣,也是看得起它所處的位置。
謝君卓自從跟了她,在修道上受益匪淺,如今走在林間,不自覺地收了靈力,以凡人之軀去悟道。她走的不快,悠閒得很。
那兩位想看熱鬧的師兄遠遠地看見她,相互商量,繞了另一條路比她先離開竹海。
在竹海之外走不了多遠是平日道門弟子論道的校場,一般而言,從林海出來都會經過這裡。可是謝君卓並未選擇此處,她繞了路去掌管下面道門的堂口。
天下道門以三清宗為首,時常會請三清宗出手幫忙,也會給三清宗上繳大量的供奉。而三清宗為了有效處理這些事,便設置了一個專門的堂口。
謝君卓前世因為摯友的死,對這裡有所耳聞,知道它是三清宗富得流油的一個堂口。掌管這裡的人可以私下裡剋扣一些東西中飽私囊,下面的道門就算知道也不敢吭聲,反而下一次獻禮的時候會給堂內弟子單獨備一份,用來賄賂他們幫忙說好話,大家互利互惠。
聽說三清宗不少人為了爭搶這個位置而大打出手過,不過謝君卓畢竟沒有親眼所見,對這種事還是心頭存疑。
她今日前來此地,一是探一探家鄉的情況,看有沒有風吹草動。二是和弟子打好關係,方便她了解下面道門的動向。她要尋仇,又怎麼能放過下面那些尸位素餐的畜生。
謝君卓不太記得去堂口的路,路上問了一個弟子,很快便找到地方。只見一座三層小樓立在山崖下,樓牌上刻了三個大字,進退堂。
在堂口的旁邊有一個小瀑布,白浪翻飛。想來管事的是個閒人,在旁邊砌了一個小水池,裡面種了幾株睡蓮,養了幾條金魚。現在還沒到開花的時節,只能看見鮮紅的金魚在圓圓的荷葉邊游來游去。在水池上方,飛濺的水花上有一道漂亮的彩虹。
單看此情此景,頗有幾分山水閒適之意。讓謝君卓印象中充滿銅臭味,腐朽不堪的進退堂有了可愛之處。
現在不到年底,進退堂就是收發消息並不忙碌。負責堂內消息的只有兩個人,等到年底才會增派人手。
謝君卓進了大門,入目是空曠的大堂,左邊隔出一個小間,像是凡間的當鋪。門口放了一張搖搖椅,有人躺在上面,用書蓋住臉呼呼大睡。
謝君卓輕咳一聲,那人沒反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