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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飄不喜歡被魏宇摟著,彆扭地想要推開他,手伸到一半對上魏宇陰鷙的眼神,又弱弱地收回去,揪著自己的衣袖不說話。
謝君卓注意到她的躲避,柳眉微蹙。魏宇在宗門的名聲並不好,出了名的好|色,而且會對門內處在弱勢的女弟子出手。道門對此睜隻眼閉隻眼,只要不太出格,還能用房中術做個幌子。
之前謝君卓聽見何飄是被他收為徒弟時,還想著以這丫頭的性格會懂得和人周旋,現在看來卻有些高看她了。
何飄如何謝君卓並不在意,但魏宇這貶低姑娘的話卻讓她十分不喜。道門收徒不限男女,打的便是男女平等的口號,但真正落實起來並非易事。哪怕門內女弟子不少,很多人還是打心底輕視他們。
前世玉清死後,江月寒走的那麼艱難和魏宇這一類人脫不了干係。他們不允許比他們更有實力的女人存在,更不希望這個女人成為尊貴的仙君。
一想到前世那些混帳事,謝君卓心裡的厭惡就像決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她不理會魏宇這話,反而抬頭看向魏宇身後,忽然正色道:「師尊,你怎麼來了?」
謝君卓說的自然,還帶著一點驚訝,像是沒料到一般。
魏宇嚇了一跳,立刻鬆開搭在何飄肩上的手,一本正經地轉身作揖:「弟子見過江師叔。」
魏宇的身後並沒有人,圍觀的弟子見他因為謝君卓一句話就變了臉色,心裡有些看不起他這般作態,面上還是忍住沒表現出來,就怕被他惦記上。
謝君卓卻不管這些,哈哈大笑起來,一臉無辜道:「哎呀,看錯了。」
魏宇抬頭並沒有看見江月寒的影子,知道自己被謝君卓戲耍,他臉色陰沉下來,一甩衣袖道:「謝師妹連自己的師尊都會認錯,未免太不把師徒情分放在心上。」
「魏師兄這是什麼話?藥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和師尊關係好著呢,你又沒瞧見過,上下嘴皮子一碰說的好像真的一般。堂堂七尺男兒,怎麼學婦道人家在背後搬弄口舌?當著我的面都不收斂,背著我和師尊豈不是更放肆?」
魏宇扣了謝君卓一頂帽子,謝君卓不慌不忙地扣回去,還誇大其詞將他羞辱一番。
魏宇許是沒料到她嘴皮子如此利索,被說的一哽,頓時滿面通紅,惱怒不已。他一向眼高於頂,現在卻被人說像個長舌婦,豈不是打他臉叫他難堪?
周圍的弟子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他們對謝君卓的印象還停留在入門那天和後勤弟子的轉述,懦弱,膽怯,好欺負。可今日一見,這哪裡是懦弱膽怯?分明舌燦蓮花,明媚爽朗,非但不好欺負,還是個難啃的骨頭。
何飄抬頭看著謝君卓,眼神發亮。她從小聽著三清宗的故事長大,對三清宗充滿了嚮往,不顧家裡的反對也要來這裡。和那些被淘汰的人比起來,她好歹順利進入三清宗,心裡更是高興不已。
可是很快她心中的熱情就被一盆涼水澆滅,魏宇說是她的師父卻是看上她的臉,並不會交給她太多的東西,反而喜歡對她動手動腳。何飄從小就知道自己長得好看,姣好的面容可以給她帶去很多便宜,可這不代表她可以讓人隨意輕薄。
一開始何飄還會反抗,可魏宇就是個變|態,他不會處置何飄,而是讓自己之前的那些女弟子暗中使絆子。那些人都是這樣過來的,對這種事早就麻木了,木偶一般做著幫凶。
何飄雙拳難敵四手,漸漸地老實下來。可是今日看見謝君卓,她心裡又燃起了希望。同樣是個丫頭片子,同樣是一起進來的新人,憑什麼謝君卓可以活的很精彩,而她就是受人欺辱?
她不甘心!
何飄暗暗握緊雙拳,垂下頭掩蓋自己眼中的鋒芒。
周圍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魏宇有些騎虎難下,冷著臉皮笑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