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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吸了口，兩個胳膊肘向後撐在車身上：&ldo;今晚可真他媽刺激。&rdo;

&ldo;魏朋的屍體收拾好了？&rdo;顧哲問。

&ldo;基本完事，要先運回局裡，他們在做現場痕檢。&rdo;明禮吐出一個煙圈，扭頭看顧哲，&ldo;你走的時候，跟他說了什麼？&rdo;

顧哲臉上沒什麼情緒：&ldo;我說，我還沒玩夠，你可千萬別死。&rdo;

明禮辨著他臉上的表情，抽掉半截煙，最後得出一個結論：&ldo;你就是個變態。&rdo;

&ldo;承讓。&rdo;

&ldo;你不去醫院？&rdo;

&ldo;我要去你家的醫院，當一回貴族。&rdo;

&ldo;你這號人物，在哪哪都是貴族。&rdo;

一切採集妥當，明禮開車載著顧哲去醫院。

凌晨四點半，天色微微有些黛青色。

顧哲坐在副駕上，又點上一根煙叼住。

明禮瞥了他一眼，說：&ldo;其實你不用真跳樓的，我當時已經找到了魏朋，完全可以制伏住他。&rdo;

顧哲靠在椅背上，抬手按了按眉頭：&ldo;渾身痒痒，想跳。&rdo;

&ldo;我操？&rdo;明禮說，&ldo;我發現你這個人很欠啊，你傷好了後咱們打一架吧，往死里打的那種。&rdo;

&ldo;不打。&rdo;顧哲懶洋洋地說，&ldo;我打不過你，你不光槍法好，身手也好。&rdo;

&ldo;……&rdo;明禮沒聽出來他這是在夸自己。

&ldo;我說真的。&rdo;顧哲誠懇道。

&ldo;你還是甭誇我了，我聽了心裡瘮得慌。&rdo;明禮咬了下後槽牙。

顧哲側臉看著明禮，不察地笑了笑，說：&ldo;如果我說，我臨走前對魏朋說的那句話不是我剛才告訴你的，而是別的，你猜是什麼。&rdo;

&ldo;什麼？&rdo;明禮隨口問。

&ldo;我對他說，&rdo;顧哲眯眼看著遠處壓迫感十足的地平線，懶懶散散地說，&ldo;試驗項目，我故意半途而廢，就是為了等你接替我來做啊。&rdo;

明禮脊背嗖一下躥出一股寒意，他剎車，轉頭看顧哲。

顧哲一臉平靜，有一口沒一口地抽著煙。

足足兩分鐘，令人窒息的靜寂。

明禮凝視著顧哲，笑：&ldo;你他媽又誆老子。&rdo;

&ldo;人就是這麼奇怪。&rdo;顧哲側臉過來，掀了明禮一眼，說了句令人捉摸不透的話，&ldo;只選擇自己相信的。&rdo;

明禮咬著嘴裡的煙一口吸到底：&ldo;我信你。&rdo;

顧哲笑笑沒說話。

吉普車繼續前行。

&ldo;你這個人，除了變態和裝逼，其他沒什麼毛病。&rdo;明禮擰著的眉頭漸漸舒展開，&ldo;案子終於結了，我明天要向簡意求婚。&rdo;

顧哲叼著煙輕哼了聲。

明禮想起簡意，嘴角幾乎要扯到耳朵根。

不知過了多久，車身一個顛簸，差點兒把他的魂顛出來，一個奇異百爪撓心的念頭突然躥出來。

顧哲冒死也要跳樓，渾身痒痒？魏朋突然發狂跳樓，如果沒有一腳踩空，他完全可以追上魏朋阻攔住他。

魏朋踏空的地方是塊腐蝕了的木板，雖然痕檢說沒有人為破壞的跡象，但是如果這個人是…&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