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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意第二天一大早拿著相機趕到她家，莫小茹開頭第一句話就是：&ldo;你就是爆出李思錄性醜聞的那個記者？&rdo;

果然如此，簡意並不想別人提到自己的名字，後面直接帶出來&l;李思錄性醜聞&r;這六個大字。

&ldo;是我。&rdo;簡意禮貌微笑地遞上自己的名片，&ldo;你可以直接叫我簡意。&rdo;

莫小茹接過名片，蹙眉看著簡意又問：&ldo;你爆出來李思錄性醜聞，就沒人找你麻煩？&rdo;

有關這種問題簡意這幾天聽得多了，不少吃瓜網友在網上也表露過這種擔心，簡意想也沒想，程序化地說：&ldo;謝謝關心，要找麻煩也是警察來找我麻煩。&rdo;

莫小茹笑了下：&ldo;是啊，死人是找不了麻煩。&rdo;

簡意調試著相機，借著這個話題，說：&ldo;我看你微博了，你說直播前看了個鬼片，你真覺得這個世界上有鬼？&rdo;

莫小茹無甚表情地說：&ldo;信則有不信則無。&rdo;

&ldo;那你信嗎？&rdo;

&ldo;說不準。&rdo;

&ldo;你看的什麼鬼片？我平時也會看。&rdo;

&ldo;我忘記名字了。&rdo;

尬聊，實在聊不下去。

簡意：&ldo;我先給你拍幾張照片吧。&rdo;

&ldo;不急。&rdo;莫小茹轉身去茶几前，掂起熱水壺倒了杯水，&ldo;我補下妝，會很快。&rdo;

簡意看著她，有點兒驚訝，莫小茹今天的妝容雖然精緻，但是近距離看，可以看出來粉塗很厚，像是在臉上掛了張精緻的人皮|面|具，就這樣還補妝？

莫小茹像是瞧出她的疑惑，笑著說：&ldo;腮紅我不太滿意，我在你面前補，你不介意吧？&rdo;

&ldo;不介意不介意。&rdo;簡意放下相機，端起水杯喝了口水，&ldo;我正好可以跟著你學學，昨晚我在家裡看你以前放的那些化妝教學視頻，我覺得很實用。我天天出去跟拍，經常日夜顛倒，就會有黑眼圈，你有推薦的遮瑕筆嗎？&rdo;

由著這個問題，簡意與莫小茹很快熟絡起來，本來她補個腮紅只需要兩分鐘，但是她化妝興致突然來了，看簡意是素顏，就給簡意化了個淡妝，最後還送了簡意一款遮瑕筆。

聊熟了後，莫小茹說話沒有了剛開始的戒備，她甚至無意識地向簡意透露，前晚的微博直播事件，其實是她有意炒作吸睛艹流量……

簡意給她拍了照，問了些收集上來的網友們想知道的問題，收拾好攝影包出門。

莫小茹送她到門口，關門的時候，她突然問：&ldo;有關李思錄，警察真的沒有找過你麻煩？&rdo;

簡意怔了怔，搖頭。

&ldo;你別想太多，我就是隨便問問，我是因為前晚的直播，昨天被警察訓怕了。&rdo;莫小茹依著門框嘆了口氣，&ldo;哎，現在這年頭，幹什麼都要背後有人，警察沒找你麻煩，是因為有人給你撐腰吧。&rdo;

&ldo;你才多大……&rdo;簡意本來想說，你才多大，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但是轉念一想，她十八|九歲不讀書就出來做網絡直播，想來經歷也不會少，見過一定的社會冷暖，她再說些不痛不癢的話也沒什麼用。

於是，簡意笑笑：&ldo;其實也不是，主要是李思錄這個性質太過惡劣。&rdo;

莫小茹看著簡意：&ldo;我們加個微信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