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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喲，可真看不出來，三十六的人身材還能保護這麼好，跟二十七八的小伙子一樣。&rdo;綠襖大媽一臉羨慕。

明禮對面的大媽掰著手指頭再算了算，說：&ldo;十八歲生的兒子，雖說也早，但也還說得過去，前街那誰家，老莫他那個瘋老婆，不就是十八歲生了一個女兒？&rdo;

&ldo;小茹，和我家小桂是初中同學，別看她那個媽瘋瘋癲癲的，小茹這孩子可是聰明伶俐的很，好像聽說是考到湖城上大學了……&rdo;

&ldo;小茹媽也不是天天瘋，就是有時候神神叨叨，不過好在不是個武瘋子，武瘋子動不動就拿刀砍人，那才嚇人。&rdo;

&ldo;小茹媽腦袋雖然不清楚，但是唱歌是真好聽，哎，可惜了那把好嗓子。&rdo;

&ldo;濤濤媽，你懂什麼好嗓子不好嗓子？&rdo;

&ldo;我怎麼不懂？那首什麼什麼歌，小茹媽常唱的那首，我家桃桃就是跟著她學會的。&rdo;綠襖大媽朝著大槐樹喊，&ldo;桃桃，你喜歡的那首是什麼？來，給你嬸兒唱一遍。&rdo;

桃桃八|九歲的樣子，性子隨她媽，不扭捏不做作。她把嘴裡的饅頭咽進去後，開嗓就唱了起來。

坐她對面正在吃飯的陸天槍驚呆了。

桃桃唱的正是《清酒》那首歌。

一曲完畢，桃桃坐下，繼續一手拿筆寫作業，一手拿筷子吃飯的操作。

陸天槍放下筷子給她鼓掌：&ldo;桃桃，唱歌好好聽！你唱的這是什麼歌？我怎麼沒聽過？&rdo;

桃桃白了他一眼：&ldo;《清酒》。&rdo;

&ldo;清酒是什麼歌？&rdo;陸天槍一臉白痴問。

桃桃：&ldo;就是我剛才唱的歌。&rdo;

陸天槍：老大，這是你親女兒吧？邏輯剛剛的。

哥哥濤濤說：&ldo;就天天唱吧，別等以後唱瘋了，前街那個瘋子就是唱這首歌才瘋的。&rdo;

&ldo;前街的瘋子是誰？&rdo;陸天槍趕緊問。

&ldo;莫大爺她死了的那個瘋老婆。&rdo;濤濤說。

&ldo;死了？怎麼死了？&rdo;陸天槍裝作好奇的樣子，繼續問。

濤濤指了指頭頂的槐樹，神神秘秘小聲說：&ldo;吊死的。&rdo;

陸天槍裝作被嚇傻的樣子，說話都不利索：&ldo;這……這棵樹？&rdo;

桃桃翻了陸天槍一個白眼。

濤濤哈哈笑了幾聲，笑夠了後，說：&ldo;怎麼可能？這是我家的老槐樹，有槐樹精保佑，吊死鬼會灰飛煙滅的。&rdo;

&ldo;……&rdo;陸天槍一時找不出話來接，&ldo;那你家的槐樹好厲害。&rdo;

濤濤開始滔滔不絕說自家這顆槐樹的來歷，陸天槍插了好幾次嘴，都沒有插上話，最後還是趁濤濤說口渴開始喝湯時，才問上一句：&ldo;你說的那個瘋子，吊死在哪兒了？&rdo;

&ldo;她家後院的一顆歪脖子棗樹上，那棵棗樹第二天就被砍掉了，好可惜，每年都會結好多大棗。&rdo;濤濤說。

&ldo;自己上吊死的？還是被人吊上去的？&rdo;陸天槍一副怕怕的樣子問。

&ldo;上吊上吊，當然是自己上去然後吊死的。&rdo;濤濤哼了聲。

&ldo;白痴。&rdo;桃桃又翻了個白眼。

陸天槍：&ldo;我沒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