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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吃過飯後，他開車送我到學校門口，給了我一個新手機和一千塊錢。&rdo;

明禮看著桌上的一個白色手機，問：&ldo;就是這個手機？&rdo;

殷文秀點頭。

千元國產機，新倒是挺新，李思錄還挺摳門，本以為是水果機。

&ldo;我看一下。&rdo;明禮過去拿起手機，摁亮屏幕，設置有屏幕鎖屏密碼，其實他能解開，但是覺得還是讓手機主人解開的好，&ldo;密碼？&rdo;

殷文秀猶豫了下，側身過來在屏幕上輸了一串數字。

李思錄的微信暱稱和頭像明禮都記得，他直接打開微信通訊錄，順利找到李思錄。殷文秀給李思錄的微信備註是規規矩矩的：李老師。

聊天內容就有兩句話。

10月1號早9點，殷文秀髮了四個字：節日快樂，外加一個的表情。一直到10月3號中午12：30，李思錄才回：節日快樂。

一個表情符號也沒有。

關係客氣疏離，正常也不正常。以往經驗告訴他，越是合理正常的就越是不正常。

&ldo;你們平時聊天用什麼通訊工具？&rdo;明禮問。

&ldo;平時不怎麼聊，如果有事的話，都是在微信上說話。&rdo;殷文秀用手背擦了擦臉上的淚，&ldo;李老師是怎麼死的？&rdo;

&ldo;死因正在調查中。&rdo;明禮淡淡說了句，&ldo;你原來的手機在哪裡？&rdo;

&ldo;……我……我賣了……&rdo;殷文秀小聲說，有些不好意思，&ldo;學校附近天橋上收廢舊手機的，一個手機50塊。&rdo;

還挺節儉，符合資助生的人設。

明禮不喜歡窺探別人，尤其是小姑娘家家的，萬一手機里有個什麼不想讓外人見的自拍啥的，就有點兒辣眼睛。

但是殷文秀是嫌疑對象，說不定證據就在手機里，明禮眯縫著眼大概翻了翻她手機的相冊文件和通訊錄……

正常一女生，起碼現在看起來，很正常。

&ldo;你對李思錄的死有什麼看法？&rdo;明禮問了句廢話，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她會怎麼回答。

果然。

&ldo;李老師人很好，如果不是他……我早就輟學了……說不定也活不到現在……李老師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還沒有來得及報答他，他就……&rdo;

平心而論，殷文秀哭起來的樣子很惹人憐愛，眼淚是大顆大顆滾下來的，一直滾到下巴砸在地上，都始終是圓滾滾一團。

明禮第一次見有女生的眼淚是這樣的，微微怔了怔，然後他舌尖頂著上顎，在想如果是簡意哭，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樣子。

媽的，想把她弄哭。

明禮突然發覺，自從剛在校門口碰見簡意後，他的腦筋就有些不太夠用，太他媽容易走神了。

他清了清嗓子，打斷殷文秀的哭聲，說：&ldo;李思錄公司年底打算做一個節目，邀請你參加，講講他從你小學六年級一直資助到你現在的事情。&rdo;

明禮故意拿這個消息來激她。

這個年齡段的女生愛美有點兒虛榮心都屬正常，能跟當紅演員扯上關係甚至有私交是件可以炫耀的事情，但誰也不想以受助者身份來大肆宣揚這份私交。

明禮說完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