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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通」一聲,錦囊沉到湖底,如同我的心。
撲通一聲,就這麼沉了下去,再也不可能浮出水面。
我病了,整整病了三天‐‐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我病了,一直都躺在床上,腦子昏昏沉沉地,醒了,很快地又沉沉睡去。
我少了很多想那天那件事的時間……少了想雲那近乎絕望的目光的時間。
‐‐這樣,反而更好……
到了第四天時,我的病好了不少,只不過頭還是沉重且壓抑。這天,我不再躺在床上,我決定找些活來干,出出汗,這樣病才會完全好起來。
我剛走到廚房,想要幫在廚房裡幹活的人準備今天中午的膳食時,陳管家叫人傳來命令,讓我即刻到連雲閣侍候主子。
我一愣,忙問道:「那位貴客走了?」
「走了。」來向我傳話的人點頭,「剛走不久‐‐聽說臉色很難看,是怒氣沖沖離開的。」
「為什麼?」我皺起了眉。
「這我哪知道?」來人聳聳肩。
「好了,風響,快去吧。陳管家讓你趕快去,越快越好。」
「我知道了。」我正要離開,又回頭,「對了,陳管家現在是在連雲閣里的嗎?」
「沒呢,陳管家正送客人離開‐‐現在連雲閣只有主子一個。」
聽罷,我頭也不回地匆匆離開。
接近連雲閣時,我快行的腳步慢了下來。
雲,他現在會想見我嗎?
‐‐在,我親眼看到他跟那個男人之間的那種場面後……
但,逃避解決不了問題‐‐要面對的,始終要面對。
我躊躇的腳步在我做了決定後,又快了起來。
在我準備敲門時,我看到了門是掩著的‐‐
我一陣猶豫,最後沒有敲門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如我所料,雲不在前廳。
我的視線移到臥房的位置‐‐
雲在裡面……吧?
我壓抑著心中的錐痛,一步一步向臥房走去。
我走過了擋在臥房外面的屏風‐‐
布簾沒有放下,雲就這樣坐在床上,靠在床柱旁‐‐沒有任何生氣……他的臉色蒼白,頭髮散亂,穿在身上的裡衣半敞蓍,露出的白晰胸膛、被紫紅的吻痕交錯布滿了。
我走到他面前時,他仍舊連眼臉也不動一下。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也說不出什麼‐‐我的喉嚨已經被泉涌的酸楚塞滿。
此時的雲,脆弱得好似我只要那麼輕輕一碰,就碎掉了。
我咬緊下唇,把所有的苦楚咽下,轉開瞭望著失神的他的視線。
我蹲下身子,把地上零亂散了一地的衣服一件件撿起,此時房間瀰漫著上次我聞到的,那種與屋子的淡雅香味交融的y糜麝香。
‐‐只不過,這次的味道比上次的淡得多了。
我們之間的氣氛因為我們的無言變得謐靜。
沒有花太多的時間,我就收拾好了地上的衣服‐‐當我站起來時,我不由得又看著依舊維持原樣無神地倚靠在床上的雲。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