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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回的聲音倒不是玄七了,而是一聽就認得出來的,如冰雪一般清冷的聲音。
「謝玹。」蕭陵說,「李縉來了。」
謝玹:「!」
他陡然坐起,身上半褪的衣物松松垮垮地掛在小臂上,胸口大開,再往下衣物幾乎蓋不住小腹,唯有一頭長髮,懂事地隨著他的動作披灑到身前,擋住了他一身曖昧的紅痕。
謝玹邊整理衣裝邊翻身下榻,秦庭卻在原地坐成了一尊雕像,渾身的不悅之氣幾乎凝成實質。
「李縉來了。」謝玹勾住最後一縷凌亂的長髮,拂到身後,「你不出去看看?」
秦庭不語。
謝玹只好半哄半騙道:「正事要緊。」
秦庭點點頭:「知道了。」
在謝玹的視線里,他很快收拾好一身的狼狽,再落地時,又是一個翩翩公子。只是臉拉得老長,臉色看起來比那茅坑裡的石頭都要臭,讓人想忽視都難。
他與謝玹擦肩而過,手剛按上門框,就被謝玹拉住了衣角。
秦庭淡淡回望:「殿下還有其他吩咐嗎?」
「你怎麼耍賴呢。」謝玹道,「不與你親近你就擺臉色?」
秦庭:「我心中有你,所以願意與你親近,渴望與你親近。你若不願,我自不會為難你。」
說著,一甩衣袖就又要走,謝玹嘆了口氣,在他身後道:「明晚。」
謝玹說:「回京之前,我任你處置。」
秦庭眸光一閃,但很快被壓下去:「當真?」
「我幾時說過假話?」
秦庭臉色又假模假樣地不善起來:「你假話連篇。」
謝玹只好身體力行地證明,在某些時刻,他是從來不說假話的。
被哄得身心都愉悅的秦庭,終於滿臉春意地出了門。臨走時還不忘罵李縉一頓,說他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要在這個節骨眼出現。
原本應當留在監造司的葉一,也悄然出現在他的身後。
他緩步往前走,似乎早就知道身後有人:「監造司如何?」
葉一:「一切正常,只是有幾個太后的眼線暴露了,暗閣的兄弟們還沒來得及趕過去,他們就服毒自盡了。」
「嗯。」秦庭從前襟處掏出一把摺扇,緩緩搖晃,「如星瀾料想得一樣……走吧,去會會李縉。」
「李縉?」葉一一愣,「他什麼時候來的?」
「昨夜我們到時,這客棧附近便有他的蹤跡了。」秦庭聞言斜睨了葉一一眼,「你作為暗閣之首,這點消息都查不出來?」
葉一:「……」
他不是奉命在監造司查太后的眼線嗎!幾時李縉的蹤跡也要他管了!
但他知道秦庭就這幅德行。也深知,身為屬下,除了為主子排憂解難,必要時候背鍋以外,最重要的,還要時時刻刻準備挨罵。
葉一生無可戀地想,他做什麼非要跟過來。還不如待在監造司,逗弄那個顧大人來得有趣呢!
「啊對了。」秦庭走幾步又停下來,「你來得正好,明早之前,替我找來一根綢繩,長的話……六尺就夠了。」
雖然不知道秦庭要這古怪的玩意兒做什麼,葉一還是老老實實道:「……是。」
作者有話說:
你小子jpg
第110章 金屋藏嬌(?)
普天之下,誰都知道李縉必反。
他因私鹽一事被迫告老還鄉,實際上那顆灼熱的逐利之心還在跳動。他的算盤打得極響,李家紮根在謝氏皇族的根系之中,太后不敢輕舉妄動,只要李黨中心人物還留在京城,他必然會有東山再起的一天。
只是這世上想把他踩進地底的人太多了,無論是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