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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之阳朗声笑道:“江南风景迷人,来此游乐一番,亦属人之常情,如若各派之人,对这等之事都不能相容,那可没有什么好结果呢。”
金白羽点头道:“但愿果如谷兄所说,这场血腥或可避免。”
谷之阳微微笑道:“别人说这种话,兄弟倒不觉怎样,唯有金兄说出这种话来,实让兄弟难解。”
金白羽面现诧异之色道:“难道兄弟说错了?”
谷之阳冷冷道:“据我所知,金兄并非中原任何一派之人,而且大部分的门派,都是冲着你来的,为何你说话的口吻,竟似百剑盟中人。”
金白羽怔了怔道:“兄弟虽非百剑盟中之人,却也不愿这六朝帝都,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谷之阳大笑道:“金兄用心虽好,只怕到时由不得你。”跟着敛去笑容,又道:“武当派、天龙寺俱不足畏,对于长春岛之人,金兄倒得提防一二了”金白羽淡淡一笑道:“兄弟与他们无怨无仇,料不致对我怎样。”
谷之阳语重心长的诡秘一笑道:“太阳谷与长春岛已是世仇,任何身负二派武功之人,都难例外。金兄乃是聪明人,用不着兄弟明说。”顿了顿又道:“金兄已陷四面楚歌之境,唯一能与你合作之人,只怕就只有兄弟了,就是你所谓的同胞妹妹,也不见得可靠呢。”
金白羽大为不悦道:“谷兄说得大离谱了,别人我不敢说,难道我嫡亲的妹妹也会向着外人不成?”
谷之阳朗声笑道:“兄弟所说或许不近人情,但你兄妹自幼失散,万一她不是……”说到此处,倏然住口不言。
金白羽心中大感惊讶,暗忖:“是啊,我兄妹自幼失散,万一有人假冒……”旋又暗自摇头道:“这是不可能的事,纵然有人存心假冒,也不可能长得如此相像。”
谷之阳见他沉吟不语,复又正容道:“兄弟与金兄乃是紧邻,如若有用我之处,兄弟绝不推辞,老实说,你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不待金白羽答话,放腿疾奔而去。
金白羽知他已然怀疑自己亦是太阳谷的嫡传,心中暗自思忖,只觉兹事重大,绝对大意不得,如若任其误会下去,不仅将招致中土各派的仇视,太阳谷与长春岛亦将会仇视自己,到时四面楚歌,面面不讨好,那可是大不合算之事。
正自思付之际,只见一个素裳蒙面女郎,朝他奔了过来,低声道:“金兄,小妹有件奇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金白羽认得她是王彩云,遂道:“你我乃是世交,姑娘有话但请直说。”
王彩云低声一叹道:“小妹对金兄一直都存戒心,认定金兄就是杀害先父之人,此刻才知错了。”
金白羽深吁一口气道:“此乃人之常情,不能怪姑娘多疑,只是此刻怎又明白了?”
王彩云道:“刚才我曾瞥见一位,与你衣着面貌极相仿佛之人,原以为就是你,等到回过身来,却见你在这里?”
金白羽心里一动道:“那人往哪里去了?”
王彩云道:“小妹暗中窥伺,见他进入一艘红色画舫之内。”
金白羽大为震骇道:“舫上是不是有长兴号三个金字?”
王彩云点头道:“不错,那艘画舫紧捱着白冷秋的绮罗春。”
金白羽再不多问,一拉王彩云道:“咱们快走,你得看看是何许人。”
王彩云身不由主的跟着他疾奔,她虽得有“阴阳手”王天铎的真传,但和金白羽比起来可差远了。
金白羽知她轻功较自己为差,暗中凝功手臂,几乎是把她拉了起来。
堤岸到文德桥,不过一二里的路程,晃眼便到达,果见那艘红色的长兴号,就泊在绮罗春的附近。
金白羽突然停下脚步道:“咱们如何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