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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只得去里间将她扣下的另一半账本拿出来。
沈江蓠立起身,也恭恭敬敬地接了,略翻了一翻,嘴角轻轻上扬,以无辜的表情故作惊奇到:“姨母的嫁妆田庄竟与阆风的祖产在一处呐。”
徐夫人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沈江蓠这才笑意融融地告辞而去,只觉脚步前所未有地轻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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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状元,娶了娇妻,徐楚良的官职也终于下来了。金殿之上,他被钦点为枢密副承旨,正六品。
品级不高,却能经常与皇帝打个照面。将来皇帝在崇政殿处理政务,或者接见他国首领时,他都要侍立在侧,随事陈奏的。
这完全就是平步青云的架势。
散了朝,早有与他同科的进士闹着要去遇仙正店好好喝上一通。他顺手就拉上了萧栖迟。他可是深深地记得萧栖迟笑傲酒局的风范。有他出马,定能放倒满桌人。
于是,徐楚良自己也被放倒了。
满桌东倒西歪的人比桌上的飞禽走兽更像飞禽走兽。萧栖迟突然生出一种天下皆醉我独醒的寂寞之感,叹只叹高处不胜寒,人生寂寞如雪。他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觉得寂寞这个东西倒是更像沈江蓠轻垂眼睑那一刻的无言。
让他的心,没来由地为之一疼。
一只手臂突然搭上萧栖迟的肩头,他一惊,立刻回头去看,原来是已经红了脸,正喃喃说着醉话的徐楚良。
他猛的凑上前,一口浓浓酒气全部喷在萧栖迟脸上,熏得萧栖迟连连咳嗽。
徐楚良却恍若无事,迷离的眼睛扫向萧栖迟的脸,在他耳边轻轻问了一句:“表弟,你觉得为兄如何?可是翩翩佳公子?”
萧栖迟只觉虎躯一震,立刻眼观鼻,鼻观心,心中却在不停打鼓。这……这……这是几个意思?
当年在健身房的时候,他也是被各色人等搭过讪的。威猛肌肉男,白面虚弱受,可是这徐楚良是自己名义上的表哥呀!听说,古代文人都好龙阳!他虽然觉得性向这回事是每个人的自由选择,旁人无从置喙。可是他自己可是实打实,24k纯直男啊。
他心中酝酿要如何表达自己对断袖这回事全无爱好。
他话还未开口,只听徐楚良又说道:“表弟,你东西掉了,还不快去捡?”
捡毛啊?捡肥皂啊?萧栖迟一手推开徐楚良,抵在他肩头,维持两人之间一臂远:“好好说话!隔远点!”
徐楚良嘴角往下一耷拉,头也低下来:“你也叫我隔远点!”他的身体挣扎了几下,似乎又想靠近萧栖迟,却被死死按住动惮不得,声音就更为凄惨:“表弟,为兄心里苦哇!”
萧栖迟那一句义正言辞的“我不是断袖”已到嘴边,却被徐楚良接下来的话生生惊了回去。
“你知不知道,你表嫂不喜欢我靠近她啊!”他一面说,一面委屈得不行:“她虽然不说,我却看得出来,但凡我稍微一靠近,她就皱眉头啊!表弟,你闻闻,我身上是不是有奇怪的味道?”说着,徐楚良又想凑近身子。
萧栖迟赶紧摆手:“没有,没有。”然后用热切的小眼神望着徐楚良,等他继续自爆。
“我告诉你啊,我们成亲这么久,就洞房那一次啊,一次啊!”
萧栖迟展开了丰富的联想,目光不自觉飘向了徐楚良的下半身,暗道莫非是短小君?
这可真够折磨人的!徐楚良的脸更红了,嘴里模模糊糊地又说了一大串。
“你在这儿等会儿,不要动,我马上来找你。”萧栖迟眼见周围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也是该回去的时辰了,便蹬蹬跑去结账。
算完了帐,他又过来一把扶起徐楚良:“走啦,回家了。”
他一直搀着徐楚良到了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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