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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下了狠心,拔。
&ldo;櫻櫻,你來看一下喏‐‐&rdo;
臨走前,章韻之把睡眼惺忪的女兒從臥室揪到了冰箱面前:&ldo;西瓜和橙子都削皮切好塊了,你自己回家放榨汁機里榨一下就好。對了,榨汁機曉得在哪裡的吧?&rdo;
醫生是說過,拔完智齒後一兩天只能吃些流食果汁之類。
何櫻夢遊般迷茫:&ldo;……喔,知道。&rdo;
章韻之平日裡雖然對女兒管得嚴,但疼愛更是沒的說,她和何琮兩個就差把女兒寵上天了。
她摸了摸女兒的額發,歉疚得很:&ldo;媽媽沒陪你去拔牙,你害不害怕?索性我不去了,讓你爸一個人去吃酒好了。&rdo;
&ldo;我看也行,還是櫻櫻看牙重要。&rdo;何琮正沿著樓梯從二層臥室下來,聽見這話也點頭。
這次的新娘是章韻之的侄女不假,但她一點想參加的心思都沒有。
她章韻之自忖不是個大度的長輩,就因為何櫻小時候身材微胖,教她聽見一次侄女故意拿怪話嘲笑女兒,從此就扎了根刺在她心裡。
她兀自絮絮說著:&ldo;消炎藥和止痛藥千萬不要吃錯啦,拔完牙只能吃流食你就多躺躺好了,工作等等再說……&rdo;
&ldo;媽,哪有那麼誇張!&rdo;
何櫻耷拉著的眼皮都被說的提起來,軟聲安慰道:&ldo;再說了,陪我去醫院的是盧清映,拔的是她爸,能出什麼錯嘛。&rdo;
最後,還是何櫻堅決要求,才把父母倆半推半哄給請走了。
她洗漱完,躺在沙發上正要補個回籠覺,住同一個小區的盧清映就來敲門了。
何櫻不自覺退了步,弱弱道:&ldo;……不是說好十二點的嗎?&rdo;
省口腔的專家一號難求,但有盧清映這層關係在,何櫻就請她爸爸上午門診結束後,給自己加了個號。
&ldo;就拔個牙至於麼?&rdo;
盧清映被她的慫包樣逗到不行:&ldo;放心,就我爸那水準,好多病人特地打飛的來找他拔,不會出問題的。&rdo;
刷了一夜知乎&ldo;拔阻生智齒是種什麼樣的體驗&rdo;的何櫻點了點頭,覺得特別至於。
初秋清晨的小區,陽光安靜舒緩,偶爾還能聽見一兩聲鳥鳴和牛奶瓶輕撞的叮咚聲。
兩個人癱在沙發上,悠哉悠哉,商量著點了份麥樂送早餐。
&ldo;何櫻。&rdo;
盧清映突然抱著膝坐起身,很懷念地說:&ldo;你還記不記得,小學時候我們也住在一個小區。就跟現在一樣,父母都去忙,然後我老是來你們家看動畫片。&rdo;
何櫻笑罵:&ldo;一朝煽情,非奸即盜。&rdo;
盧清映無精打采切了聲。
有時候話雖矯情,但就是這麼個道理。
身為摯友,她希望何櫻能握住這個世上最美好的東西,比如愛情。
盧清映看著她,忽然說:&ldo;我從來沒覺得,女人離了男人就活不了。上班睡覺逛街旅遊,哪樣不能打發時間?&rdo;
何櫻淡淡嗯了聲,咬下一口豬柳蛋堡。
盧清映壓力值瞬間飆升。
何櫻的確軟萌,但近年來大概是為了鎮住學生,她淡淡含笑不語的時候,真就有一股讓人移不開眼的氣魄。
……或許是屬於班主任的死亡凝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