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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靜默了好一會兒，才問她：&ldo;你是怎麼讓秋蘭反過來為咱們說話的？她不是小四的人嗎？&rdo;

顧滿知道她要問的是什麼，就抬頭看她，許久後才極認真的反問她：&ldo;母親。你生氣嗎？氣不氣父親會為了劉姨娘說話，卻不管我們們的死活？&rdo;

王氏不妨她忽然這麼問。想了想眼裡的色彩就黯淡了一些，她不是不介意的。心胸再寬廣也沒用，那是她的丈夫啊。

可是這個丈夫最先關心的不是自己，事關自己，他張口就是責怪，事情扯上了他的愛妾，他反而倒是義憤填膺了。

真可笑不是麼？

她只是忽然的，有些想念自己的父親跟家人。

低下頭，她將顧滿摟在懷裡，努力讓自己的語調更加歡快一點：&ldo;以前會氣。但是以後就不會了。&rdo;

就是這樣。

人的心，不會一直沒有裂fèng的，顧博齊親手，將王氏對他的愛戀一點一點的磨光了，這是好事情。

她仰頭微笑，正要說些什麼，就見王氏已經轉過了頭去看前方。

她順著王氏的目光看過去，就發現顧煙正淚眼汪汪的站在不遠處，一見到她們。就不管不顧的跑了過來，一把攬住王氏的衣裳：&ldo;母親！我聽說母親被老太太叫去了，母親沒事吧？&rdo;

這樣小的孩子，還在這樣冷的天裡等著自己。說心裡沒有一點感動那是假的，王氏心一軟，聲音也就跟著軟了下來。柔聲安慰她道：&ldo;母親沒事，這大半夜的。你怎麼還在這裡等著？&rdo;

顧煙仿佛受到了極大的恩賜似地，笑的更加燦爛。眼裡又有一絲恰到好處的惶恐：&ldo;本來已經睡下了的，聽見外邊吵嚷，一問才知道老太太那兒走水，母親也趕過去了，我不放心母親，就想過來看看。&rdo;

王氏就嘆了一口氣，連個庶出的女兒也會擔心自己，可見顧博齊的冷心冷性。

領著兩個女兒進了大廳喝了熱茶，她才覺得身上稍微暖和了一點，身子又有些乏，就吩咐清音：&ldo;天也晚了，乾脆讓兩位姑娘都歇在暖房罷。&rdo;

&ldo;月桐姐姐也是這般說，暖房如今想必已經收拾好了。&rdo;清音一邊過去扶她，一邊就笑道：&ldo;待會兒就帶兩位姑娘過去歇息。我先伺候太太回房安置了罷。&rdo;

王氏點頭，走了一段路又回過頭吩咐沛音：&ldo;晚上就在外間榻上睡，好生照看你們姑娘。&rdo;

顧煙手裡正捏著一枚果子，聽聞這話就連忙道：&ldo;有我呢，我會照顧姐姐，不搶她被子。&rdo;

王氏就禁不住笑：&ldo;好好好，這樣就最好了。&rdo;

顧滿卻由始至終都不曾動過，她垂著頭看著自己的腳不吭聲，直到王氏出了門，撐著下巴做思考狀。

顧煙覺得好奇，就問她：&ldo;九姐，你在想什麼？&rdo;

&ldo;啊。&rdo;顧滿好像才回過神來，看著她笑道：&ldo;在琢磨些事情，沒想到想著想著就入了神。&rdo;

&ldo;什麼事情想的這樣入神？&rdo;顧煙仿佛不經意，笑的人畜無害。

顧滿不動聲色的避開她朝自己伸過來的手，狀似無奈道：&ldo;在想四姐呢，她也是個可憐人。&rdo;

顧煙就越發的心急，她雖然確信自己不至於在這件事情上被扯上關係，但是到底也急於知道結果，因此就呀了一聲，驚訝道：&ldo;四姐她怎麼了？&rdo;

&ldo;妹妹不知道嗎？&rdo;顧滿就也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嘆氣道：&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