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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太后視線一掃,卻從皇后名字後面看到一處宮閣名字,有些驚訝:「福寧宮?可有些距離啊……皇后不隨皇上住勤政殿嗎?」
南胤神色平靜,泰然道:「遠近有什麼關係,她是皇后,無人能夠輕慢。」
徐太后噎了一下,這不是遠近的問題,皇帝態度如此鮮明的擺在這裡,誰還看不出來他不喜未來皇后。
前朝尚有張梁這個輔政大臣,這會兒正在即將親政的節骨眼上,給未來皇后下了臉面,那不是直接和張梁撕破臉皮了嗎?
徐太后欲再勸,抬眸看見皇帝輪廓分明的側臉,又把話咽了回去,只問:「皇上不再考慮考慮?」
南胤搖頭:「請母后下旨便是。」
他需要一個契機,把擋在面前的障礙一一清除掉。
不管他怎麼隱忍,遲早會有這一日。
眼下,這是第一步!
如此,太后不再多言,除了皇后,另有四位后妃,皇帝一視同仁,似乎沒有要按家境背景劃分等級的打算,一一封了妃位,她從一堆封號里隨意挑了幾個吉利的。
冊封詔書自然也不用她親自寫,隨口幾個溢美之詞叫禮部添在聖旨上,開頭寫上『謹遵皇太后懿旨』,待禮部侍郎和擬旨內監寫完,再呈太后過目,挑個黃道吉日上門宣旨,這事便塵埃落定了。
從寧壽宮出去,皇帝心情有些不佳,明明該算是解決了一樁麻煩事,他卻覺得腳步莫名沉重。
冗長的宮道從腳下蔓延到重重宮闕中,南胤吐出一口濁氣,邁開腳步往勤政殿去。
小富跟在旁邊,覷著他的神色,小心翼翼道:「皇上,校場新進了不少小馬駒,都是上等的好馬,您要不要過去瞧一瞧?」
南胤面無表情,半晌開了金口:「不去,追風沒了,別的馬朕也看不上。」
追風是南胤幼年時期的坐騎,一匹棕色寶馬,可惜去年得了急病死了,他也不愛往馬場去了。
小富不死心地說:「那要不您射箭?先前奴才聽說康郡王府上有一把尤為厲害的大弓,您借來試試?」
「你覺得朕會稀罕他的東西?」南胤語氣惡劣,說起南驚玉就不合時宜想起上回,他跟知意背著他有說有笑的事。
南胤心裡愈發不痛快了,涼涼的瞪著小富,小富哪知皇帝小心眼,這麼記仇,也不曉得是因為什麼如此不待見康郡王。
回了勤政殿,南胤突然想起自己有好幾日沒見過知意了,那天在御花園碰上,南驚玉也在,他也沒來得及和她說上幾句話。
他偷聽牆角,什麼也沒聽清楚,反而瞧見知意對著南驚玉笑得那麼好看,兩人還光明正大說他的壞話。
最讓人不能忍受的是知意竟然還說他年紀小?
南胤心有不服,他年紀小,可不是慢慢在長大嗎?他不止歲數在長大,別的地方也在長!
可惜現在不能讓她一飽眼福。
皇帝幽幽嘆息,抬腳進了寢殿,脫了氅衣正要去南窗下拿書看,眼角餘光瞥見次間有人影晃動。
南胤心頭一凜,警惕看過去,隔著影影綽綽的珠簾,竟是看見了意料之外的身影。
知意手裡正擺弄著幾碟點心,聽見動靜忙打簾出來:「奴婢準備了梅花糕,皇上要嘗嘗嗎?」
室內溫暖如春,他一眼便瞧見她白裡透紅的面頰,和修長秀麗的脖頸,那玉脂似的肌膚明晃晃地映在他眼眸里。
南胤喉結動了動,莫名紅了臉。
第19章 想得還挺美
南胤忽然有些無措,當年他踏上御座,孤身一人面臨滿朝文武百官都沒有這麼慌張。
知意的身影就在眼前,他的心卻像栓了一根細線,輕輕一拉便顫巍巍的跳躍起來,廣袖下的手握了拳,掌心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