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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胤頓了頓,嘴裡嘖了一聲,這語氣聽起來怎麼幸災樂禍的?
他抱著手臂,明知故問:「誰打的?」
知意哪裡知道是誰,心想也許是宋黔出去惹是生非,得罪什麼大人物才挨了打。
宋黔在村里橫行霸道,去了縣裡卻要處處看人眼色,若是到了京城,只怕就沒命回去了。
當初的仇恨漸漸地也就淡了,重見宋黔勾起她那些不愉快的回憶,心裡仍舊還是有疙瘩的,所以知道宋黔挨打,她心裡也默默出了一口氣,斷手斷腳長長記性也好,雖然這麼想不厚道,但知意還是想說聲活該。
本來從前沉痛的回憶,已經深埋心底,不知為何,她卻想到上次和南胤一起出宮,知道宋黔被打的消息,她還是忍不住想告訴他一聲。
「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可能是老天爺也看不慣他,出手相助吧。」
「說不定是什麼俠義之士,為你出氣呢!」南胤洋洋自得,忽然從知意的第一句話中品咂出別的東西來,他臉色又不好看了:「你說你碰見祝逢時了?」
知意知道他又開始吃飛醋了,無奈道:「他時常入宮,總能遇見的。」
南胤氣得不行:「皇宮這麼大,你們都能遇見?」
知意心道這是自然啊,禮部跟陀螺似的忙著您老人家的婚事,整日進出皇宮,怎麼都會有碰見的時候。
她和祝逢時說話,從來也沒刻意躲著誰,正大光明的又不是見不得人,他急個什麼勁兒?
堂堂的皇帝,心眼這么小!
她腹誹,南胤似乎望進了她心裡:「你罵我?」
知意垂頭喪氣:「奴婢不敢……」
南胤眼眸里生出細碎的光芒,就這麼靜靜看著她,快到岔路口分道時,他忽然道:「往後沒事別往寧壽宮跑了。」
知意一頭霧水:「為什麼?」
南胤氣急敗壞,討厭她刨根問底:「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我的話你好好聽著就是了!」
南胤這麼一說,她就覺得他和太后之間的確是發生什麼事了。畢竟是名義上的母子,鬧得不愉快,傳出去也不好聽。
她好心勸說:「太后娘娘和皇上母子一場,您念在先帝份上,也請寬待些。」
南胤目光冷冽,幽幽開口:「你的意思,是說朕心胸狹隘?」
知意被他潑髒水心裡很不服氣,嘴上卻無比恭謙:「您胸襟廣闊,能容天下萬物蒼生!」
他抄著手,語氣悠揚:「不,我心眼小,就只容得下你了。」
知意一噎,毫無防備被他反將一軍,也不知南胤最近怎麼回事,莫名其妙的話張口就來,害得她時常措手不及、無所適從。
南胤看到她吃癟,心裡立馬就暢快了,揚眉吐氣的背著手走了,留下知意一人風中凌亂。
走出好長一段距離,南胤繃不住了,忙回頭問小富:「朕方才說得那些話怎麼樣?」
小富還能說什麼,自然是拍馬屁了:「皇上深諳話本中的精髓,連奴才聽了都忍不住面紅心跳、神魂顛倒!」
可見康郡王辛辛苦苦、費心費力搜羅來的那些民間話本,還是有一定成效的。
南胤打量自己一身特意裝扮過的行頭,摸摸下巴:「很好!朕自信魅力無邊,假以時日,知意一定會愛上朕的!」
小富在旁邊出餿主意:「皇上,要奴才說,您何不來硬的,直接納了知意姑娘,聖旨一下,她想不從都不行。或者您先生米煮成熟飯,有了那關係……還怕什麼?」
南胤不是沒想過這個方法,後來覺得這實非君子所為,他自小立為太子,飽讀聖賢書,學得是禮義廉恥、忍耐克己。骨子裡還是矜持溫柔的,強迫女人這種事,一直不大好意思做。
強扭的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