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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工作時嗓音音域低,帶動空氣尾波輕輕顫,勾撩耳廓,如同鵝毛輕撫。
每當有人問起她時,蘇祁堯總會介紹:「我太太。」
有那麼一瞬間,好像真回到了過去。
待到走進包間,喬知吟才鬆懈下來,收起那些敷衍的笑,期待即將到來的晚餐。
她是真的不擅長跟那些人打交道,也只有在蘇祁堯身邊才能讓她覺得安心。
很快服務生走進來,手邊多了瓶紅酒:「這是趙總送過來的,說是初次見您與您太太共同出席這種場合,郎才女貌,祝二位白頭偕老。」
「喝點?」蘇祁堯問她。
喬知吟點點頭:「行啊。」
又在服務生動手倒酒時阻止:「一點就行,她不能多喝。」
「我可以。」喬知吟還想堅持。
但還是被嚴厲禁止:「胃病那麼嚴重,只能小酌。」
「小酌也不至於只有這麼一點。」
一來一往誰也不讓誰,最後妥協的還是蘇祁堯,同意她多喝點,但抬手又示意張助。
喬知吟敏感察覺:「你幹什麼?」
「讓張助備點胃藥。」
「……不至於。」
「上次喝酒你就胃痛。」
「那是上次喝了太多。」
蘇祁堯掃了她一眼:「控制著點,今晚回去後記得吃點養胃的藥。」
「好。」
「如果胃疼就拿熱水袋敷著,熱牛奶跟酸奶都有用,實在太難受就打電話通知我,我送你去醫院。」
這些事其實之前都是蘇祁堯在做的。
他比她還會照顧人,每次她胃不舒服都由他忙前忙後,妥善準備好她需要的一切。
「知道了。」喬知吟壓下冗雜的思緒。
晚餐是主辦方安排的菜品,喬知吟很喜歡吃法餐,直勾勾盯著服務生的動作,甚至連講解都聽得十分認真。
而蘇祁堯還是掛著副與世無爭對萬物都無興致的散漫模樣,手順勢放在喬知吟那邊的椅背,正前方有包煙,但全程沒有拿起來過。
「這個不錯。」每回蘇祁堯品嘗到一樣認為喬知吟會喜歡的食物都會習慣性往她那邊推。
喬知吟也時常往他那遞東西——在碰到不喜歡的食材時,譬如羊排。
法餐內總有個不吃完上一道菜不上下一道菜的不成文規定,他們又以嘉賓的身份過來,不方便讓服務生撤下。
喬知吟蹙著眉頭看著蘇祁堯切牛排的動作,忍不住提醒:「要實在不喜歡也別勉強。」
「為什麼不喜歡吃羊排?」蘇祁堯問她。
「這是三分熟的,怕膻。」
蘇祁堯試了口:「加了不少白芷,不膻。」又切了一小塊送到喬知吟嘴邊,「試試?」
「真的?」
「我敢騙你麼?」
喬知吟才試探性咬住,很快又接收到蘇祁堯的問話:「怎麼樣?」
「還不錯。」她也有些驚喜。
「那再來一塊?」
「不用,你吃。」
她坐直端著紅酒杯小抿一口,很快又接收到蘇祁堯的投喂,腦袋還沒反應過來,但已經張嘴咬了上去。
立刻傳來男人的揶揄:「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喬知吟被氣笑,五指攀上他的肩膀欲推他打鬧,蘇祁堯沒躲,任由這番肢體接觸。
恰巧包間門被推開,某位熟識的好友進來瞥見這一幕,難免調侃:「傳聞蘇總與貴夫人關係甚好,如今親眼所見才確信兩人有多甜蜜。」
喬知吟迅速收回手稍往後躲,蘇祁堯的手儼然從椅背移動至她的腰間,大方圈著她站起身應酬。
在蘇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