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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允禾聞言,趕忙握緊了摺扇。
顏予淮握緊了摺扇的另一頭,很快便帶著她擠過了人群。
說是擠,其實她一直被他護在懷中,全然沒有感覺到有任何不適。
他用臂膀護著她,留出半寸的空間來,卻又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不會令她感到不安。可他的衣裳卻被擠皺了。
小二將他們帶到二樓一個包廂,道:&ldo;公子瞧瞧,這裡可僻靜?&rdo;
顏予淮道:&ldo;就這裡吧,上些茶點果子來,再來碗熱湯。&rdo;
小二道了聲&ldo;好嘞&rdo;,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霍允禾有些侷促的望著他,可顏予淮卻很坦然的走了進去,道:&ldo;霍姑娘,請罷。&rdo;
霍允禾點點頭,依言走進來。
她坐在顏予淮對面,道:&ldo;我還從來沒有和男子單獨在一起過。&rdo;
顏予淮笑笑,道:&ldo;我也是。&rdo;
他將包廂的門大開著,大約是為了讓霍允禾安心。
小二很快把熱湯端了上來,顏予淮道:&ldo;喝些熱湯暖暖身子吧。&rdo;
霍允許笑著應了,又道:&ldo;在邊境的時候,父親和哥哥都讓我喝燒刀子暖身。&rdo;
&ldo;燒刀子?&rdo;
霍允禾突然意識到這似乎不是姑娘家該喝的東西,一時間有些怔忪,道:&ldo;喝熱湯當然也很好。&rdo;
顏予淮笑笑,道:&ldo;姑娘誤會了,我只是想起了在邊境的日子,那一口燒刀子……我至今想起來,仍覺得辣嗓子。&rdo;
&ldo;公子想喝嗎?&rdo;霍允禾聽著,眼睛一亮。
&ldo;自然是想的。&rdo;他答道。
霍允禾從腰間找出一個酒袋子來,放在桌子上,道:&ldo;這是最正宗的燒刀子,我從邊境帶回來許多,公子嘗嘗。&rdo;
她說完,才發現自己話多了,又趕忙住了口,低聲道:&ldo;嘗嘗……&rdo;
顏予淮眼裡亮亮的,很爽氣的答應了,道:&ldo;好啊。&rdo;
他對著酒袋子喝了一口,果然全身都暖了,道:&ldo;這燒刀子確實比熱湯有用多了。&rdo;
霍允禾聽著,心裡鬆了口氣,道:&ldo;是啊。&rdo;
她將窗子推開,外面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一冷一熱,她的臉頰便浮上了一抹紅暈。
她望著外面的月色,道:&ldo;京城的月亮太暗了,遠不如邊境的好看。&rdo;
她托著腮,難得有了談性,道:&ldo;大約是因為京城繁華,這倒是邊境遠遠不及的了。&rdo;
顏予淮靜靜聽著,將酒袋子遞給她,道:&ldo;來一口嗎?&rdo;
霍允禾點點頭,接過酒袋子喝著,道:&ldo;顏公子喜歡邊境嗎?&rdo;
&ldo;喜歡。&rdo;他輕聲道。
霍允禾不信,道:&ldo;公子是京城長大的人,自然更偏愛京城些。&rdo;
顏予淮笑著搖搖頭,道:&ldo;姑娘錯了,我更偏愛邊境。那裡,連風都是自由的,那裡的人也待人最真。&rdo;
這話說到了霍允禾的心坎里,她不覺紅了眼眶,道:&ldo;是啊。&rdo;
&ldo;若是將來,我能回邊境去就好了。&rdo;她低聲道。
顏予淮望著她,似是若有所思,眉間隱約帶著些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