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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想裴潤山提出要他放棄演藝事業回義大利接管公司業務的要求。
其實這樣一個要求算不得多過分,畢竟他是裴家唯一的兒子,女婿再好始終是外姓人。
過分是的裴潤山把他引以為傲並努力奮鬥的演藝事業說成上不得台面,說他跟古時候供人玩樂的戲子沒區別,丟了他裴潤山的臉面。
裴澤隻身離家,獨自一人在娛樂圈打拼,擁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努力得來的,沒有靠裴潤山的一分一毫。
到最後自己的努力在他眼裡成了丟他的臉,上不得台面。
裴澤氣不過理論了幾句,最後裴潤山氣急了罵他。
「私生子就是私生子,演個戲你有什麼可驕傲的。」
「我是私生子,你是qj犯,誰也高貴不到哪裡去。」
裴澤這話徹底激怒了裴潤山,伸手撈起身邊的東西就朝他砸。
菸灰缸滑過他的額角,最後撞到身後的花瓶,發出劇烈的沉悶的破碎聲。
裴澤從家裡離開時,額頭的鮮血還在不斷往外冒。
流過眼角,滑落至側臉,滴落在他的襯衫上,隱沒在黑色里。
自那以後,裴澤別說回去,連聯繫都不曾和裴家聯繫。
外界都傳裴澤家底豐厚且神秘,試圖報導他家世的營銷號都被捂了嘴。
只要裴澤知道,不過是裴潤山覺得他丟人,才不想讓媒體把他和裴潤山聯繫在一起罷了。
「小舅?」
陸昭的聲音將裴澤思緒拉回現實,他沉著聲音。
「替我跟你媽說新年快樂,過年我就不回去了。」
說完也不等陸昭再問,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正在這時,時年發來消息,是他在院子裡放煙花的照片。
n:[勞模幹嘛呢,還沒收工?還是和劇組一起吃年夜飯?]
n: [想你了]
裴澤盯著照片上,被煙花的光照亮的時年那張漂亮到妖冶的臉,心底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翻湧。
時年發完消息,盯著屏幕看了許久,也沒等到裴澤的消息。
想來應該是和劇組一起吃年夜飯去了,正好金旭吵著要放最大的那個煙花,時年收了手機,轉身將打火機扔給他。
時澤峰和林翠芝按照往年的習慣,是一定是要守在電視機前看春晚,直到十二點倒計時,放了煙花和鞭炮才會去睡的。
金旭和時年在院子放煙花,留了幾個等零點再放,也回了屋裡。
兩人坐在單人的沙發上,一左一右,中間是時澤峰和林翠芝。金旭時不時問他娛樂圈的八卦,方便講的,或者外面媒體其實已經報導過的,時年就會講。
不方便講的,時年就說不知道。
時澤峰聽著,又想起之前時年說他喜歡男人的事,有些擔憂。
「光說別人,你自己呢,這麼大個人了,沒有個喜歡的人嗎?」
時年一直盯著手機,微信微博來回切換,就想看看裴澤有沒有發消息或是發動態,突然被老時cue,時年詫異抬眸。
「啊?」
時澤峰白他一眼, 「啊什麼啊,你上次不是說喜歡男的嗎?我和你阿姨也不是迂腐的人,都這個了,你喜歡男的也沒什麼,但是得擦亮眼睛挑。
尤其是你現在那個圈子,聽你說起來感覺沒幾個好的,要是找的話,最好還是別找娛樂圈的了,好好找個身心健康的,家世清白的在一起。
要是找到了,就帶回來我看看,你老爹我見過的人比你彈過的音符都多。」
時年努力回憶,他剛才和金旭說的那些瓜,好像確實印象不怎麼好,不是出軌就是劈腿,要麼就是隱婚隱育然後和其他人炒cp圈粉圈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