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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能找到那個骨髓捐獻者嗎?」
「……」
齊岩是在他將舒寧送入監獄後,才主動聯繫他的,可骨髓捐獻後沒有多久,齊岩就出了車禍。
他沉默了兩秒,問,「還能匹配到新的骨髓嗎?」
醫生道,「這樣需要的時間更久……而且病人的情況很不樂觀。」
都是他的錯。
若是當初他能多關心一些,多注意一些單末的不尋常,單末就不會得這種病了,他真該死。
江崇州攥緊拳頭,他現在真恨過去自己的所作所為。
不該的,單末在生下江璨後身體都還很健康,卻在不到半年的時間裡就被確診了白血病。
全是因為他的愚蠢。
江崇州就差沒狠狠的扇自己一巴掌了,但現在並不是他自艾自怨的時候,若是單末能恢復健康,就是他得了這種病,他現在都甘願。
縣城裡的醫療條件不行,單末的身體禁受不住顛簸,只有先轉到了就近的市里。
江崇州寸步不離的照顧著,這次他再也不敢顫自離開單末了。
他幾夜就未好好合眼入眠過,閉上眼,腦海里便浮現起過去單末看他的眼神,那溫柔的讓人沉溺進去的目光,如今是一把尖銳的刀。
「阿州,你真好。」
過去單末總是對他說起這句話。
他要是真是個好人,他就不會讓單末患上這種病了。
患病後的治療過程漫長而痛苦,醫生告訴他,病人復發過一次後,治療的機率會大大降低,這次的維持治療的時間在一到三年,要進行中醫藥鞏固預防治療,才能最大化的延長生存期。
他守了單末三天三夜,嗓音哽咽的開口道,「小末……以後別嚇唬我了,你不是想念書嗎?我在家裡給你準備了一間書房,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求求你……別丟下我一個人……」
在單末面前,他再無半分傲氣了。
過去所有的惡行,都讓他後悔不已,他多想繼續把青年捧在手掌心裡疼愛,多想聽青年嗓音軟懦的再喚他一聲「阿州」。
他不想當高高在上的江崇州了,他只想當過去對青年溫柔以待的阿州,他說的話,再也不會食言了。
但單末還是不肯睜開眼看看他。
不論他多懺悔,也於事無補。
江璨周歲的那天江銘文給他撥了電話,他的手機靜音了沒有聽見,等看見消息時,天已經黑了。
江銘文本來還想批評他,可聽見他聲音里的憔悴,心裡也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單末的血型是0型,越發難以尋見合適的骨髓。
時間已經很緊迫了,江崇州想到了什麼,要人用一百萬的價格,將單末的母親帶到了醫院做了配型。
女人是聽見有錢拿才過來的,不出意外的和單末的骨髓合上了。
捐贈骨髓之後的一段時間會影響正常生活,女人顯然不願意,在江崇州多加了一百萬後又提了個要求,擺明是把對方當成了取之不盡的搖錢樹。
江崇州同意了。
這時,他只想讓單末活下來。
手術一個星期後,躺在病床上的青年緩緩的動了動小拇指。
單末太虛弱了,他連睜開眼都是費力氣的。
入目便是男人憔悴的俊臉,眼瞼下泛著一層烏青,像是連著一段時日都未好好休息過,頭髮也長了一些,沒有來得及去理髮店裡修剪。
男人的眼眸里泛著紅,生怕單末會再次合上眼,連忙開口道,「……再給我一次照顧你的機會好不好?我保證以後不會犯渾了……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我這輩子,只愛過你一個人。」
不論單末能不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