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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薛今是道:「能力有限目前解決不了,最多也只能替你封個十天半月。」
他看宴來朝一眼,又說:「要是信不過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提供方法,宴老師到時候另尋他人。」
宴來朝毫不遲疑:「十天夠了,不過十天過後失效,還能再封印一次嗎?」
「可以。」薛今是點頭。
靈目這東西和傳統意義上的陰陽眼不一樣,陰陽眼生於「凡人」,靈目生於「神明」,靈目和酆都大帝印差不多,都算另類身份的象徵。
宴來朝儘管一身古沉的香火味,但明顯在玄學一道上屬於理論知識有點,能力半分沒有那種,如今靈目已經成熟,封印都只是權宜之計,真要一勞永逸那就只能讓他入門修習道術。
一昧避讓,不如掌控它。
況且這玩意兒可遇不可求,薛今是那界玄門之人無不趨之若鶩。
他這麼說了,宴來朝也爽快答應,十分乾脆地就決定加入神棍大軍。
現在問題就轉向了牆角那小鬼。
那鬼縮成一團,鬼氣抖抖嗖嗖地不斷激盪,溢出去幾絲又被屋內過盛的風水格局擋了回來,壓制地動彈不得。
陽氣侵蝕陰氣,小鬼膽子堪比老鼠,越怕陰氣越不穩,不穩溢出又被壓制回來,如此循環往復……就像打地鼠。
薛今是看了他幾秒,眼神都變得憐愛了。
小鬼心思敏感,誤入酒店後後被陽氣折磨了整個晚上,這時候有些杯弓蛇影,感受到薛今是的視線後整隻鬼抖得跟篩子似的,嘴裡嗚嗚咽咽發出尖利的鬼哭聲。
聽他陰氣森森地哭嚎,薛今是也覺得有些受不了地捂住耳朵,隨後看好戲似的轉頭撇宴來朝一眼,入目就是他平靜到毫無異常的神色。
他奇道:「這麼能忍?」
宴來朝:「什麼?」
薛今是朝牆角點點下巴:「那鬼哭得更厲害了,你怎麼好像沒聽到一樣?」
他還沒替他封住靈目呢。
這下輪到宴來朝一頓,暗暗打量他了。
他沒說理由,只意味深長道:「我當然聽得到。」
薛今是「嘖」一聲,說道:「你倒是能忍。」
常人聽多了鬼哭聲也會陽火減弱,大病一場,薛今是不耐煩了,索性直接走過去在小鬼面前蹲下,淡淡威脅:
「再哭一句,我就讓你魂飛魄散。」
他面色白生生的,臉上只有一點血色,唇色一如既往淺淡,看起來比鬼還要像鬼,特別是半眯著眼睛威脅鬼的時候,那恐嚇效果可是十足十的!
更何況薛今是不單單口頭恐嚇,還不知道從哪裡掏了張符出來,兩指捏著黃符直指小鬼。
黃紙印硃砂,上邊的符咒威壓極盛,拿出來的那一瞬間小鬼就感受到周身仿佛被炙烤一般,隱隱有一絲灼痛,嚇得他立馬打了個陰氣嗝,隨後驚恐地捂住嘴!
宴來朝走過來站在他身側,盯著薛今是手上的符紙。
「這是什麼符?」
在他眼中,薛今是現在指尖上有靈火跳躍,那火好像是從他的符里鑽出來的!
薛今是拍拍手站起來,隨手把符塞給他:「炎火符,能召火精……你想要就送你。」
宴來朝沒這個意思,但他都遞過來了,他也就沒拒絕,反手接過看了一眼,折好後放進西裝口袋裡。
薛今是被他一手摺符的技術驚艷了:「行家啊。」
宴來朝:「我會按照這符的市價,把錢轉入你的帳戶。」
薛今是不在意:「隨你吧。」
他轉頭對牆角畏畏縮縮的小鬼道:「說吧,進人家裡想幹什麼壞事?坦白從寬啊。」
宴來朝瞥他一眼:「你和鬼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