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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黎瑾本人也很驚訝，壓根沒想過施維序會是他前世認識的那位老先生的徒弟。

是的，不錯。

施維序話中的師父，正是當年在危急關頭救了黎瑾的神秘醫者。

「一開始幫你把脈那會只是懷疑，不過看了藥渣後，就確定了。」

「施大夫醫術出眾，實在讓我欽佩。」

「世子，為什麼你明知道王全德給你開的藥有毒，還要繼續服用？」

施維序是個醫術造詣不低的醫者，要不然也不會成功研製出破解天花的方法，所以在研究了王全德的藥/丸/後，就知道王全德根本不是救黎瑾，而是在對黎瑾用一種□□，逐步蠶食黎瑾的身體。

再者。

研究藥/丸/是黎瑾提出，再加上黎瑾也在暗中服用他師父開的藥方，因此，施維序敢肯定，黎瑾也知道王全德開的藥有問題。

黎瑾抬起頭，看著逐漸變亮的天空，一字一句道，「為了繼續活著。」

「活著……」

施維序愣住了，似乎沒想過黎瑾竟然會這麼回答自己。

「是的。」黎瑾自嘲的笑了笑，「我的存在很礙眼，很多人都想讓我死，也很多人想我還能繼續活下來給他們利用。」

「呃……」

施維序好歹算個京官，再加上之前黎瑾有幫過自己，所以在偶然的打聽下，施維序知道黎瑾的處境微妙，自然而然的也猜到黎瑾這番話中的『有些人』指的是誰。

「其實用繼續服用王全德開的藥來讓我活著，也挺好的。」

黎瑾回以一笑。

禍兮福之所倚，黎瑾雖然一直在服用贏正景讓王全德開的毒藥，但這樣做未曾不是在保全自己，讓那些想暗中出手對付自己的人無處下手。

「……」

施維序默了

黎瑾略帶不解道，「施大夫怎麼突然不說話？」

「世子告訴我這些，是想要拉攏我？」

施維序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神很是複雜。

黎瑾忽地轉身，微笑地看向施維序，「我若說是，施大夫是否願意傾盡所能的助我跟七皇子？」

「這……」

施維序噎住了。

不知為什麼，施維序有種正在自己給自己挖坑的錯覺。

說起來，要是不知道自己師父為黎瑾治病的事，施維序肯定想也不想就拒絕，畢竟那可是牽涉到大夏皇室的事，要是一個弄不好，他的腦袋也岌岌可危啊。

「施大夫，時間不多了，希望你能在進柱州城前，給出答案。」

「……」你這分明就是霸/王/硬/上/弓。

施維序不禁在心裡大聲咆哮。

別以為他不知道，黎瑾之所以主動將這件事挑明的，壓根不是給他選擇，而是逼他做選擇，且能選擇的路只有一條。

「施大夫，這兩天長途跋涉，我有些累了，我們的談話就到此為止吧。」

黎瑾朝施維序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

「等等。」

施維序叫住黎瑾。

黎瑾停下腳步，挑眉道，「施大夫還有其他事要說？」

施維序深吸了口氣。

「幫你跟七皇子的事……我答應了。」

「施大夫真的不需要在仔細想想？對於背叛者，我從來都不會手軟。」

「我從來不做會後悔的事。」

「是嗎？」黎瑾轉過身，/露/出一抹如沐春風的笑容，「那以後就請施大夫多多指教了。」

黎瑾說這番話的瞬間，眼裡殺意瞬間褪去。

將施維序徹底拉到自己這邊，黎瑾也在得知施維序是那位老先生的徒弟後，臨時做的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