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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旁邊就有人悄摸摸的帶著搶來的糧食回家,想著給家裡老子和娘獻寶一般的心情,激動的把搶來的糧食帶回村子。
又有人喊一句:「我們人多,臉上都是灰認不出臉的,大家趕緊散了吧!」
瞬間就能讓許許多多難民十分僥倖的相信了這句話。
蓬頭垢面,鬍子拉碴,渾身灰撲撲的髒的要死,誰認得誰啊,回家颳了鬍子、洗乾淨臉,能變了一個人的模樣!
大部分的難民都沒有叛亂之心,都是喜歡種個一畝三分地,老婆孩子熱炕頭的過,有人帶頭帶著糧食就跑了,就有跟著渾水摸魚的也悄悄的背著糧食跑。
人都有從眾心理,看這個帶著糧食要給老娘吃,那個跑回家要煮粥給孩子吃,恐懼和害怕都被心中的渴望給掩蓋了,反正都這樣了,逃也無處可逃,死就死吧,反正爛命一條。
抱著死也要也把肚子填飽的情緒,反而不怎麼害怕了,都是抱著搶來的糧食跑的屁顛屁顛的,滿臉喜色,悄摸摸的就跑,一眨眼人就沒了。
有人帶頭跑,很快跟著動心思跑路的難民也一個個悄悄的跑了,一點阻礙都沒有,跑的特別順利,還有人歡喜的說個不停。
這個說,「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多的大米呢?」
那個說:「我家婆娘跟著我吃了一輩子的苦,老子終於能弄些好吃的給婆娘吃,死都甘願了。」
憤怒、害怕、絕望的心情,哪裡抵得上帶糧食給心裡牽掛的家人的情緒。
很多人早就有著能活一天是一天,一天一天熬著的心,能在死前全家都吃上管家的細糧真是死都值了,恐懼的心情被眾人相互之間的渴望和親情給轉移了。
唐田帶著人四處疏導,把大多從眾的難民給哄著、小心的護著往青州城外引。
張寒景教了唐田和他二哥很多套話術,四處撒播傳言,甚至安排許多早起回青州城的難民假模假樣的裝作搶了糧食就急吼吼的想把糧食送回家的模樣,引著那些單純跟風的難民也一起回村。
一個人說,聽的人未必會相信,但一群人說,很容易就能給人洗腦。
大家都信誓旦旦的相互不管發生什麼,死咬著不承認,誰認得誰啊!
膽小的人多,瞬間就跑了大半,還有一半無家可歸,挑著厲害的很能打的漢子又給張寒景培養的首批難民給帶走了,剩下的野心勃勃的糾集著剩餘人馬在搶了糧食和金銀之後,一部分逃出青州城占山為王,一部分占據青州城自成一脈形成新的勢力。
這些張寒景都不管,他也管不過來。
跟著張寒景混的難民被安排了住處,教種糧,教曬菜乾,老壇醃菜,如何養蚯蚓、養雞養鴨。
對於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來說,沒有什麼比讓他們種田養雞養鴨更讓人踏實的事情了。
唐蜜發展經濟缺少的人手頓時被大量的流民補充了勞動力。
張寒景看中武力,從難民中挑選最強壯的漢子,組織起來,一方面加強體能訓練,打兵作戰訓練;一方面安排巡邏,保護山下的村子和山上的村子。
最強壯的漢子被抽走了,天天訓練累的跟狗一樣,統一吃飯、統一訓練、統一訓練保衛村民,被安排的滿滿的。
剩下的男人基本上都是老弱病殘幼,能幹點活的被安排種地,修繕房子,身體不好的,被安排養蚯蚓,挖山上的爛樹葉漚肥,上山撿柴火,都被安排的滿滿的。
人一忙起來,想的就少,每天都能一日三頓吃上野菜湯,十日一頓稍微好些的主糧,乾的好的人能額外發放以糧食為主的獎勵,有特殊才能的也能得到以糧食為主的獎勵。
天氣漸漸變冷,人的心漸漸變暖,每個村子都設置了雞毛房,雞毛房裡地上鋪上了一地雞毛,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