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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到這裡,卻聽到敲門聲,劉頡回頭看徒千墨,&ldo;應該是大師兄來了。&rdo;
打開了門,果然是南寄賢。南寄賢跟徒千墨打了招呼就看到沙發上的字,&ldo;是小仨兒的字吧。&rdo;說著就拿起細細看。
劉頡低下頭,&ldo;寫得不好。&rdo;
南寄賢笑道,&ldo;進步多了。小孟,你也別逼得他太緊,我看就不錯。&rdo;
孟曈曚還未答話,徒千墨道,&ldo;人家是不食人間煙火,什麼好東西都入不了孟二師兄的法眼。&rdo;
孟曈曚不答,南寄賢輕輕拍拍劉頡的肩,&ldo;長橫、短橫,豎、衲都比從前好多了,尤其是長橫,可知你最近在腕力上是下了功夫。不過,點還是要好好練。點是字的眉目,尤其是《神策軍碑》的點,方圓有別,映帶生姿,沒事的時候多想想,練字和學習是一個道理,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演戲恐怕也是這樣,這個你最懂,師兄不多說了。&rdo;
&ldo;謝謝師兄。&rdo;劉頡重重點頭。
南寄賢知道劉頡心裡一直自卑的很,孟曈曚又是性子冷傲,他那樣的人物本來就容易讓人自慚形穢,又懶怠說話。平時教劉頡習字演戲,口氣都是淡淡的。做得不好,也談不上循循善誘,最多就是指點一兩句便讓他自己去琢磨。從前孟曈曚教劉頡作詩,連著十天,劉頡晚上都是裹著毯子在影音室睡的。適逢南寄賢回來住,劉頡又去熬夜,到第三天南寄賢實在忍不住便去看,劉頡竟然在影音室里抄《廣韻》,宋本廣韻那麼厚地一本,他已經快抄完了。
南寄賢愣住,舊時科舉的時候官方都是允許帶韻書進去查的,抄這個幹什麼,&ldo;為什麼抄這個?&rdo;
&ldo;我覺得自己總是記不清楚怎麼用韻,師兄說,多抄幾遍就好了。&rdo;劉頡道。
南寄賢當時是真的生氣了,拉著劉頡帶著他抄的厚厚一摞紙三更半夜地敲門把孟曈曚吼起來,&ldo;你知不知道小仨兒多少天沒挨床睡了?&rdo;
孟曈曚當時挨著南寄賢跪了,&ldo;師兄若是覺得小孟不對盡可責罰,小孟不覺得自己做錯什麼。&rdo;
南寄賢氣他不顧劉頡的身體,孟曈曚雖是跪著,頭卻揚得高高的,&ldo;一點東西這麼多天還學不會,難道不該罰嗎?&rdo;
劉頡早都跪下來,&ldo;是阿頡太笨了。&rdo;其實劉頡進境極快,領悟力也相當強。可孟曈曚驚才絕艷,又過目不忘,實在是不世出的奇才,他對自己要求高,對劉頡自然也管得極嚴。再加上他覺得簡單的事在別人看來實在是挾泰山超北海,所以,面對普通人的境況他實在有些摸不到邊。如今見劉頡跪了還很不高興,&ldo;起來,與你無干。&rdo;劉頡開始怕他怕得要死,可後來明白了,就和孟曈曚日漸親厚。
如今孟曈曚不睬趙濮陽,並不是因為他要故意給趙濮陽臉色看,而是趙濮陽那種炫技式的表演方法他也不知道要怎麼說,就像一個人對不欣賞的東西沒有興趣,他也毫無要點評的興致。更何況,孟曈曚極為敏銳,一雙眼睛很輕易就能看穿人心。趙濮陽現在的狀態,就算你告訴他,你這種華麗的耍帥風格是不對的他也聽不進去,那又何必說。
徒千墨見南寄賢也來了就出去,師徒幾人一起去客廳坐。徒千墨隨意坐在沙發上,拉著趙濮陽站在自己身邊。茶几上攤開放著好幾份報紙,最上面一張,很大幅的版面寫著,&ldo;南天王開火人氣王,他不配唱我的歌&rdo;,旁邊還配上大圖。
這是趙濮陽第一次親眼看到這樣的報導,他輕輕舔了下嘴唇,劉頡連忙去收報紙,南寄賢卻按住了劉頡的手,&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