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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拉格回敬道:&ldo;出自個人的動機,你想去冒這個險,但你沒有權利讓我們所有人都置於這樣的風險之中。&rdo;她的聲音跟謝維克一樣平靜,但卻非常地冷酷。
&ldo;不願意像我一樣朝著遠方進發的人,也沒有權利來阻止我的前進。&rdo;謝維克答道。他們的目光相遇了一秒鐘;隨後兩人都低下了頭。
&ldo;去烏拉斯也許會有危險,但那只會危及到去的那個人,跟別人無關。&rdo;比達普說,&ldo;這麼做對移居條款不會有任何的影響,對我們跟烏拉斯的關係也不會有影響,除了,精神上的影響,有可能‐‐是於我們有利的。不過我認為我們,我們每一個人現在還無法做出決定。如果諸位沒有異議的話,我打算暫時取消這個提議。&rdo;
大家都表示贊同。他和謝維克離開了會場。
&ldo;我要去一趟學院。&rdo;他們走出pdc大樓的時候,謝維克說道,&ldo;薩布爾給我留了條,還是他那種小碎片式的便條‐‐已經好多年沒有過了。他腦子裡在盤算什麼呢?我很好奇。&rdo;
&ldo;那個叫魯拉格的女人腦子裡到底在盤算什麼呢,我也很好奇!她對你有私怨。我猜是極度地怨恨。我們不能再讓你們兩個隔桌對坐了,否則我們會一無所獲。雖然那個北台的年輕人也不是什麼好鳥。多數原則,強權即真理!我們能說服他們嗎,謝夫?還是說我們這麼做只是加劇了大家的反對?&rdo;
&ldo;我們也許真的需要派一個人去烏拉斯‐‐用行動來驗證我們的權利,既然言語行不通的話。&rdo;
&ldo;也許吧。只要那個人不是我!紙上談兵地說我們有離開阿納瑞斯的權利時,我可以說得天花亂墜,可是要是派我去,見鬼,我寧可去割喉。&rdo;
謝維克笑了起來,&ldo;我得走了。我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回家。晚上過來一起吃飯吧。&rdo;
&ldo;我去房間等你。&rdo;
謝維克邁著大步沿著街道往下走;比達普躊躇地站在pdc大樓面前。已經是下午三點了,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春日,但是刮著風,氣溫也很低。阿比內的街道非常地敞亮,到處都有陽光,有人群,一派生機。比達普的心中有興奮又有沮喪。每一件事情,包括他的情緒,都是前途光明,但現狀卻不能令人滿意。他動身往佩克什街區走去,謝維克和塔科維亞現在住在那裡的一棟宿舍樓里。果然如他所料,塔科維亞和寶寶在家裡。
在塔科維亞兩次流產之後,皮魯恩終於姍姍遲來,而且是不期而至,但是大家都很開心。她剛出生時特別瘦小,現在兩歲的她還是很小,胳膊和腿都是瘦瘦的。每次比達普抱著她,摸到那兩條胳膊時,他總是會感到隱約的害怕或者說是厭惡,這小胳膊是如此地脆弱,他一隻手輕輕一扭就能把它折斷。他很喜歡皮魯恩,那雙灰濛濛的眼睛讓他著迷,她對他完全的信賴令他感動。可是每次一碰到她,他就清醒地意識到,殘忍為什麼能產生吸引力,為什麼強者要折磨弱者,這些以前他是從未想到過的。因此‐‐雖然他無法說清楚為什麼要用&ldo;因此&rdo;這種說法‐‐他也就領會到了此前他從未感受過的,或者說從未留意過的某種東西:父愛。當皮魯恩管他叫&ldo;帕帕&rdo;時,他能感受到一種十分不尋常的快樂。
他坐在窗子底下那個台床上。這間屋子挺大的,裡頭擺了兩張台床。地上鋪著蓆子;此外屋裡就沒有別的擺設了,沒有椅子桌子,只有一個可以移動的隔柵,可以用來在屋裡隔出一個活動空間或者把皮魯恩的床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