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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動靜,卓忱翌撩起眼皮來看她,沒說話。
他不戴眼鏡的時候目光總是很勾人,哪怕只是冷淡地看了一眼,也能讓人誤以為這是一場曖昧的開始。
成雅見他掐了菸蒂,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心情不好?」
本來也沒指望著這人給她回應,誰知道卓忱翌偏偏認真地「恩」了一聲,起身走到了她面前。
他這會兒只穿了條睡褲,真絲的材質垂墜感格外好。
上半身裸露在空氣中,屋裡暖黃的光線將他緊實的身材勾勒出來,隱隱還有細小的汗珠掛在上面。
如果不是成雅已經累了,一定覺得這男人是在勾引她。
她的目光不自覺地由下往上,最終落在他留有淺紅色牙印的鎖骨上。
「需要安慰?」她勾著唇角,指尖在那道印子上輕輕摩挲一下,只當玩笑。
「可以試試。」
「?」成雅去拿衣服的動作一頓,抬起眼對上卓忱翌面無表情的臉。
他現在這副模樣,和剛剛把她摁在床上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還是算了。
這人心裡想著什麼她從來都猜不準確,萬一是還沒夠,想挖個坑讓她自己跳進去呢?
那她豈不是虧大發了。
成雅癟了下嘴,「我開玩笑的,你早點休息吧。」
她說著拿起衣服出了臥室,頭也不回。
而彼時,站在床邊的人眯了眯眸子,漆黑的眼裡看不出情緒,只望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
畫廊的位置已經重新定下,眼看著距離畫展的時間越來越短,成雅也開始忙了起來。
從卓忱翌家出來,她先回家裡換了身衣服,又叮囑了姜羽恬幾句,轉而開車去了工作室。
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開屬於自己的畫展,自然是親力親為又小心翼翼。
更何況到時候師父他老人家一定會到場,她也不能給大名鼎鼎的黃老爺子丟人不是。
成雅冷臉把策劃書合上,「不行。叫大家過來開個會吧。」
「老闆,那個……」小助理支支吾吾地,耷拉著腦袋不敢看成雅。
「怎麼?」
「昨天來應聘的那位段……段先生,今天又來了。就坐在待客廳……」
「……」
成雅捏了捏眉心,「他願意坐就讓他坐著,人我不見。」
小助理忙不迭點頭,「好的,老闆。」
「開會。」
……
接下來將近一周的時間,卓忱翌確實像他說的那樣一直在忙,成雅的忙碌程度也絲毫不亞於小卓總。
兩個人一周下來幾乎都沒有聯繫,仿佛恢復了之前完全陌生的狀態。
但再怎麼樣的忙碌,也總需要喘息的時間。
回國後在家閒了一周的姜羽恬終於有了安排,她發了條消息給成雅,說是要去鄰市參加漫展,兩天後再回來。
成雅乾脆也就忙裡偷閒回了成家一趟。
剛好賀女士也從國外回來了,揚言要親自設計女兒的婚紗。
按卓忱翌的意思,近期並不想辦婚禮。
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要辦婚禮的打算。
yarn:「不辦婚禮的話我沒問題,但是我媽那兒需要你和我一起去解釋一下。」
成雅發了條語音過去。
她總覺得有些話在電話里總歸還是說不清楚,當面去給長輩們解釋也顯得態度端正一些。
那邊很快給了答覆。
卓忱翌:「好,你定時間。」
yarn:【就今天吧,我媽說想讓我帶你回家吃飯。】
卓忱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