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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翻開書，開始講述繪本上的內容，這些東西他都記住了，就算大部分字不認識，也能講得十分生動。

漸漸的，他們前後桌的人安靜下來，這一片都安靜下來。

現在還沒到上課時間，大家打打鬧鬧，難得有這麼安靜的一個角落。

夏夜連著講了兩遍：「這本書先借給你，放學後還給我。」

對方點點頭，小心收起書本。這個瞬間，劉海滑落到一邊，夏夜看到了他的眼睛，一隻是深褐色的，一隻是藍色的。

「你的眼睛……」

他受到驚嚇，伸手捂住眼睛：「別看我。」

「……好像寶石。」夏夜說完下半句，「也像夏天的天空，沒有雲，只有藍色一片，很漂亮。」

捂著眼睛的人愣在那裡。

可是夏夜已經站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李漁等人將他圍住。何安怔怔看著他，夏夜所在的地方就是中心，所有人圍繞著他，不自覺想要靠近他。

「夏夜你沒事吧？」

「沒事。」夏夜坐下來，打開書。

有了夏夜借的繪本，在讀書會上，何安勉勉強強也把故事講完了。放學後，他把繪本還給夏夜：「謝謝。」

夏夜收下書，忽然說：「你會洗衣服嗎？我的衣服都是自己洗的，我教你洗衣服？」

這孩子尷尬又羞恥，簡直要直接縮回殼裡。

「只想不做是懶漢，只做不想是莽漢，你不想一直這樣吧？為什麼不靠自己做出改變呢？」

這種直白又傷自尊的話，擱一般人已經生氣了，但是長期缺乏關注的人反而有一種被人關心的竊喜。這個長劉海的孩子抬頭看向夏夜：「我想學，你能教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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