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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貫警部在門司轉乘日豐線,於午後到達大分。位於濱海道路上的望洋樓,是一家十分豪華的旅館,大門和庭院都設計得獨具特色。
坐在櫃檯的領班,是個膚色青腫、好似患上了維生素c缺乏症的中年男子。他用過分殷勤的態度,回答著鬼貫警部的問題:&ldo;是的,蟻川先生從戰前,就是敝店的常客了,所以,敝店的人都認識他……是的、是,沒錯,就像在下前幾天,寄給您的信里說的一樣,蟻川先生是在五號下午,剛過三點的時候,蒞臨敝店的。是的,這件事情,在下可以百分之百確定,您不相信的話,請看這本住宿名冊,上面有蟻川先生親自填寫的資料。&rdo;
在領班拿來的住宿名冊里,十二月五號的那一頁上,確實有蟻川愛吉親筆寫下的住址與姓名。在望洋樓查到的情況,與德山車站如出一轍,只不過是小河內村鴨屋分店的翻版而已。
&ldo;那麼,這個人在這裡,一共住了幾天呢?&rdo;
&ldo;是的,他住了一晚,第二天說要搭晚上的客船,去大阪後就離開了。&rdo;
&ldo;他有沒有招待什麼客人……&rdo;
&ldo;是的,蟻川先生招待了同業人士,以及客戶。五號晚上,還叫了一個藝伎團過來,當晚可說是熱鬧非凡啊。&rdo;
除了旅館的女服務員外,還有他招待的客人,與藝伎等許多證人,看來領班的這席話,應該是可信的。
鬼貫警部離開瞭望洋樓,他這個時候的心情,就如同仰望著聳立在前方的絕壁,頓時感到束手無策的旅人一般。
第13章 不在場證明瓦解
01
鬼貫警部的大腦,就像是齒輪停止轉動的時鐘一樣,外表沒有異樣,卻完全沒有用處,再加上睡眠不足帶來的後遺症,使得他現在頭痛得要命。
他直接走向車站,並且在大分縣車站,搭上十二點三十分出發的列車。這班車可以在門司銜接二號快車,並且在第二天‐‐也就是一月六號的二十一點三十分到達東京。
鬼貫警部打從心底,想念泡得香滑濃調的熱可可,以及溫暖的爐邊;他心想,或許只要放鬆身心,悠閒地在火爐邊,啜飲一杯熱可可,頭腦中就會自動浮現出新的想法,這也說不定。
鬼貫警部任由身體隨著列車晃動,在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夢鄉。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列車正要離開豐前善光寺。兩個鐘頭的小睡,消解了鬼貫警部的頭痛,也讓他的頭腦,變得清晰了起來。於是,就像玩膩了玩具的孩子,又開始想玩一樣,鬼貫警部也開始重新挑戰,他已經想到不想再想的事情‐‐蟻川愛吉的不在場證明。
但是,不管鬼貫警部再怎麼想,都想不出蟻川有什麼目的,非得賭上自己如日中天的事業,與正值巔峰的人生,犯下這種罪行的理由。這麼說來,難不成自己假定蟻川是兇手的想法是錯誤的,而蟻川的眾多不在場證明,則是真實的嗎?
回頭重新考慮蟻川就是x氏這個假設,除非相信中世紀的&ldo;分身1&rdo;傳說,否則當時人在大分的蟻川愛吉,是不可能在同一時間,出現在對馬海峽的。待在望洋樓的蟻川愛吉,如果是真的蟻川,那住過嚴原館的x氏,就是他的替身了。
1doppelg anr意指某一位在生者同時出現在兩地,並由第三方目擊這種現象。
話說回來,蟻川每去一個地方,都在那裡留下自己的筆跡,以強調自己的存在,而與之相反,x氏則一直隱藏著自己的指紋與筆跡。鬼貫警部在心中球磨這件事,努力思考著個中緣由。
就在列車離開大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