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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潮平上鉤了，問道：&ldo;你還有什麼選擇?&rdo;

周行眼睛裡閃過一絲詭暗的光：&ldo;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只想立功，至於嘉獎我的是公安廳還是孟萬程，對我來說不重要。要麼我翻了豐玉林的案子，大功一件，踩死孟萬程往上爬。要麼我翻不成豐玉林的案子，向孟萬程投誠，踩死你和季正風往上爬。我上有進路下有退路，怎麼樣都是我贏。&rdo;

季潮平冷笑：&ldo;你想把我當成你的投名狀?&rdo;

周行點點頭：&ldo;沒錯，前提是我扳不倒孟萬程，那就只好踩在他肩上，認他做個老丈人。&rdo;

季潮平：&ldo;老丈人?&rdo;

周行：&ldo;孟萬程一直想讓我做他的女婿，估計是早料到會有今天，想拉我下水，找個幫手，也為了和我共擔風險。可見我對孟萬程很有用，而你除了對他是個威脅之外，再無用處。我敢肯定他一直在找機會除掉你，但是沒有機會，現在我把機會送給他，他還會放過你嗎?&rdo;

季潮平扭頭看向簡月，笑容很玩味：&ldo;月月，我早說了周行是個公私不分的人。現在他在為了你報復我。&rdo;

簡月側過身避開他們，誰都不看，&ldo;現在是你和他的事，和我沒關係。&rdo;

季潮平：&ldo;難道你看不出來他很氣憤嗎?他在氣我打傷了你。&rdo;

周行突然站起來，過□□猛的動作撞倒了椅子，面無表情道：&ldo;你需要明白一件事，現在主動權在我手上，如果你幫我扳倒孟萬程，我可以保證你弟弟的安全。如果你不幫我，那我就把你和你弟弟送給孟萬程，我未來的老丈人會很樂意讓我加入他的陣營，然後把你踢出局。&rdo;

季潮平：&ldo;聽起來，我怎樣選擇都是輸。&rdo;

周行冷冷一笑：&ldo;你輸定了。你和我合作，至少能保你弟弟一條命。&rdo;

季潮平閉眼稍作沉默，然後長嘆一聲氣：&ldo;我和你合作，你保證正風的安全。&rdo;

周行：&ldo;看你的誠意。&rdo;他把椅子腿用力往下一踩，椅子翻正，又在椅子上坐下，&ldo;開始吧，說說你和豐玉林的故事。&rdo;

季潮平：&ldo;你找到被冷微瀾藏起來的女人了嗎?&rdo;

周行：&ldo;你說的是真正的喬安娜?&rdo;

季潮平不由得心生感慨：&ldo;我用了整整六年時間布的局，沒想到被你用短短几天時間就解開了。&rdo;

周行看看手錶：&ldo;別說廢話，說說你和豐玉林是怎麼回事。&rdo;

季潮平默住片刻，像是在醞釀什麼，&ldo;豐玉林是我的替罪羊，那些人不是他殺的，是我。&rdo;

周行緊緊盯著他：&ldo;哪些人?說清楚。&rdo;

季潮平斜了斜唇角，神情很複雜：&ldo;你們管它叫做稻草人連環殺人案，這件案子中的九名死者都是我殺的。&rdo;

周行：&ldo;九名?當年豐玉林落網，據他交代，只有八名死者。而且警方也只找到八具屍體。&rdo;

季潮平：&ldo;還有一個人，你們以為是展羽殺的，自然算不到我頭上。&rdo;

簡月一直保持觀望，聽到現在，終於忍不住問道：&ldo;你說的是誰?&rdo;

季潮平看著她：&ldo;唐櫻。&rdo;

簡月一步步向他走過去：&ldo;為什麼殺她?&rdo;

季潮平：&ldo;我收錢辦事。想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