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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分鐘,那人影就沒動過。
如果她視力和記憶沒出錯,連位置都沒挪過半分。
第一次經過時,她投去一瞥,是因為整個畫面太對稱了。
人雖然跪在門外,但剛剛好對著鐵門那道中軸線。
中軸線是一道極細銀刃,自上而下,將他一分為二。
她動了念頭,想走近看看。
一時興起、跟感覺走,她從小到大都很習慣。
這麼多年,也沒捅出過多大的簍子,頂多挨頓揍的事。
——砰。
司機劉叔反應過來,驚覺回頭時,后座已經空了。
很多時候,人不是靠邏輯儲存記憶。
是靠變化。
一開始,是趨於麻木的。
聽覺,觸覺,痛覺,都在雨里一退再退。
人類都有自保機制,屏障出現,反應就變慢。
雨下落的速度,閃電使天亮如白晝,樹葉叫風颳的簌簌作響。
一切需要感官參與的,於他而言,都是被屏蔽的信息。
他在等這道平靜的鐵門,傳來新的震動。
等的同時,他也知道,等不來的。
當一個人沒有路時,最怕一片虛空。
前面是銅牆鐵壁最好,先撞到頭破血流再說。
讓血有出口,也算一條路。
水在他膝下,已經涌匯成小溪狀,盪一個來回,越積越多。
緊接著,雨聲起了變化。
雨點砸在傘面的聲輕脆。
叮噹作響,像珍珠。
或許春天本就跟珍珠很像,輕盈、偏淺,容易散落一地,那時最美。
也散落在來人裙邊。
在灰與灰的交鋒中,這一抹亮色太過扎眼,讓人想記不住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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