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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遗书必在夹底中藏!”
说着,此人重又俯身棺中,但立即起身道:“不不不,小弟不能在任兄死后,仍然上当,必须仔细搜一下你的身上,否则无法安心。”
话声中,已开始在尸骨衣间搜索起来,雷啸天暗暗点头,此人端的老辣,竟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尸体上无任何发现,此人哈哈两声,道:“任兄,小弟算是服了你,仍然上了次当,空耗半天光阴,说不得,小弟只有裂碎棺底一查了!”
只见此人出掌一拍空棺,空棺立即分解,五指轻弹,棺底已裂,雷啸天在远处抬头窥望,看见露出一角白巾!
耳听此人狂笑一声,道:“任兄,你果如小弟所料,连雷兄都不信任,遗书竟未交与雷兄,不过雷兄又何故潜行苏州到那红楼……”
话未说完,此人猛地一扯白巾,突闻一声“轰”响,棺木炸成碎粉,此人厉吼一声,疾射而去,余音久久始停!
这情形,看傻了雷啸天,半晌,他才恢复了神智,长吁一声,自古木顶端纵落,摇头自语道:“厉害!厉害!这开棺的人,故然狡狯多谋,死者却更胜他一筹,算就他会开棺,早有这种安排,唉!”
“就这样,仍恐开棺者多诈而不上此当,不惜棺底成双,故布疑阵,最后果使开棺人身受重伤而逃,厉害!”
雷啸天在自言自语下,到了那尸体一旁,瞥目处,心神一颤,一支尺半断剑,斜钉在尸旁地上!
这已够怪,更怪的是,断剑上,以金丝缠着一个小巧铁盒,盒闪乌光,大小仅有三寸!
雷啸天缓缓解下此盒,盒未上锁,一启而开,内中只有一张薄薄羊皮,展开,满是字迹,上写着“朋友,拴这铁盒的金丝,为金精,约值白银千两,是老朽送给朋友的东西,请朋友不必客气。”
“朋友发现此盒之时,此棺已碎,开棺人已受重伤,但此人功力极高,不会死去,因此朋友必须快走,别管老朽的残骨,留置不动好了,朋友既能发现此盒,就算有缘,盒莫抛弃,羊皮保留,你能大富大贵!”
“朋友,记住,有朝一日,若武林之中,突然出现一支‘黑石船令’,那就是朋友富贵来临的时候。你找到持令之人,不管那人是谁,有多高的功力,你只要通知他,将羊皮以火烤之,与持令人应有的一册秘卷,最后一页相接,则有发现,那时,朋友可向持令人讨万两黄金,富贵之至!”
“不过朋友,你也有杀身大锅,设若未见持令人,就泄露消息,朋友,你必然难逃恶人惨杀,故须小心!”
“老朽是谁,你最好不知,此事,不能与他人谈。虽亲如父子,情深若夫妻,亦然,好,祝你幸运!”
雷啸天双目泪下,一面将羊皮重放盒中,将盒妥善收好,一面恭恭敬敬跪伏在地,对死者三叩,道:“任伯父,你绝想不到,家父葬你一次,侄儿又葬你一次,伯父,在地之灵佑侄儿我,找到这万恶的凶魁!”拜罢,自地上抓起锄、铲,不顾肮脏,背起尸体飞般向前岭路上驰去,转眼消失在远处。
晌午,雷啸天在他存马的林中,葬好了死者,雷啸天挖木为棺,很费了不少力气,坟前仍旧立一石碑,碑上,雷啸天按照乃父所传指力,依然写了“盟兄忠骸”四个大字,下面也留了“雷志”……
雷啸天不按来时路,却多绕了五六里路,下了“子午岭”,他并没回苏州,却马上加鞭上了徐州!
徐州,古今兵家必争之地!因之,人口虽多,却不富足,外来客,很少落户,谁也不想在三五代后,就家业沦落,甚至败亡!
北大街,左边第一条巷内,有一广宅,占地极大,平日大门难得开启,出出进进人是不少,但皆由两旁角门通行。
此处,正是“天下一家店”徐州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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