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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辛健大概陳述了事實之後，很肯定的回覆道：&ldo;嗯，那天是我要給趙孫一個東西，讓他在那裡等我的。&rdo;

&ldo;你跟趙孫是什麼關係？&rdo;

&ldo;普通朋友，我認識他舍友。&rdo;

辛健掛掉電話的時候，付志在看卷宗。

他把趙孫的口供來來回回的看了好幾遍，所有的細節全部都挑出來列在了一張紙上。

然後他把這張紙放在辛健面前：&ldo;你覺得如果你是孟軍，你會不會相信他第一遍供詞。&rdo;

辛健看了他一眼，然後把視線轉回那張紙張。

&ldo;但是我不是孟軍。&rdo;

哪怕是站在對方的角度，也不一定能夠理解對方立場的想法。

這種假設題辛健從來都不答。

付志揚了揚眉，把紙轉回來自己看了一會兒，說出的話既像自言自語又像疑惑：&ldo;如果趙孫後一版口供才是真的，那之前孟軍到底為什麼要逼供？&rdo;

完全沒有必要。

哪怕是警察的使命感和責任感，對於這種案子來說，也實在是有點詭異。畢竟在城市之中這種案子發生的頻率太高了，高到沒辦法激發起太激烈的情緒和是非觀。

辛健因為這句話皺了皺眉，他把卷宗重新翻開，找到被害人資料那裡，微微的皺了下眉。

&ldo;孟軍，孟國強。&rdo;他琢磨著站了起來，看了一眼旁邊的付志：&ldo;這種巧合出現的機率能有多高？&rdo;

沒有往那方面想的時候，是毫無關聯的兩個名字。

一旦有了懷疑，很多東西就被穿在了一起。

付志瞭然的看了他一眼：&ldo;大概跟你走在馬路邊上湊巧遇到一個人肯賣給你兩千塊一輛車的機率差不多。&rdo;

被害人是孟軍的大伯。

僅僅用了一通電話，辛健就確認了這一點。

然後他對著電話那邊的吳剛說：&ldo;讓孟軍馬上來一趟檢察院。&rdo;

這兩個警察隱瞞了太多的事情。

而這些問題，都將這個案子導向了一個不太樂觀的境地。

第5章

孟軍第一次到院裡來的時候，是滿心怒火和不滿。

當時身邊有吳剛在，他沒有太多機會表達出來，但是即便如此，付志還是能從他的眼底看出那份情緒的波動。

而這次他再站在辛建和付志面前，臉色顯得很蒼白。

沉默的坐在兩個人的對面，他把帽子放在桌上。

辛建問了一句：&ldo;喝水麼？&rdo;

孟軍只是搖了下頭。

付志打開口供卷，辛建還是給孟軍倒了一杯水，然後坐下：&ldo;孟國強跟你是什麼關係？&rdo;

對面那個年輕的警察皺了皺眉，沒有抬頭：&ldo;是我大伯。&rdo;

&ldo;關於你們的關係，其他人知道麼？&rdo;

&ldo;不知道。&rdo;

&ldo;吳剛也不知道？&rdo;

辛建的語氣明顯不太相信。

孟軍猶豫了一下，還是搖頭：&ldo;不知道，我沒跟任何人說。&rdo;

&ldo;為什麼要隱瞞？&rdo;

這個問題讓孟軍停頓了一下，他本來情緒就有些低落，顯然這個問題讓他有些難堪，沉默了一會兒，他才有點低啞的開口：&ldo;我跟被害人的關係，不會影響到我對案件的判斷。&rdo;

辛建看著孟軍的反應，並不難理解他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