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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知道裴淺生氣時的力氣這麼大,還要去招惹他,這不是活該嗎。
元季年表情變得皺巴巴,聲音委屈地說:「你不心疼嗎?我胳膊都快沒了。」
裴淺只把腦袋窩在他懷裡,一隻手像條蛇一般游移到了元季年的下巴,蠻橫又不講理地捏了捏元季年的下頜,學著元季年以往對他說話時無情的口氣:「你也知道疼,不過你疼你的,和我有關嗎。再說,這胳膊不是還在嗎?」
「那是為了不讓你掉下去,怕你摔疼我才沒有鬆手。」
裴淺不語,手捏著他的下頜搖了搖。
聽他這麼一味地強調著自己的功勞,話里倒像是別有所求。
果然剛這麼想,元季年的眼睛就眯了成了一條彎彎的細縫,深沉中又藏著溫柔的占有:「想要補償。」
自從他和裴淺有了更多親密接觸後,元季年已經食髓知味地沉浸在其中了。
之前都有了再一再二,再三再四也不是沒有可能。
「補償麼?」裴淺拽緊了衣襟,提防地看著他,「一個大嘴巴子夠不夠?」
元季年:「是你的嘴嗎?」
裴淺:「……」
欣賞著美人在他懷裡氣急敗壞的模樣,元季年嘴角抑制不住地彎了彎。
元季年加快了腳步,林子的出口已經在眼前了。
腳步正要跨出林子到了外面,脖子上忽地被兩隻手腕纏住,裴淺攀身上來,摟著他親了一下下。
兩唇一觸即分,但足以讓元季年感覺到了意外的驚喜甜蜜。
只是又是掠掠一點。
元季年總覺得裴淺在這方面很敷衍他。
「兩位終於出來了。」李知茂聽到動靜轉過頭。
剛踏出了林子,就到了清朗銀輝撒了一地的草原上,月光將所有景色都烘托得霧蒙蒙的。
等著元季年走近了,李知茂看到了裴淺的脖子後,別有意味地笑:「殿下好興致。」在郊外都不願放過美人。
裴淺脖間被啃出的印子,和兩人的衣衫不整,實在是引人遐想。
元季年會清了他的意思,看了眼裴淺,低笑了一聲,沒有拒絕也沒有承認。
在李知茂眼裡,那笑就變得更加無賴了,甚至還可以形容成卑鄙無恥了。
元季年也全當看不見。
依舊抱著裴淺,也依舊和他各種親密。
終於快到了鎮子上,遠遠已經能看到幾點燈光人煙了。
裴淺拉了拉他的衣袖,聲音又有幾分疏遠:「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
都知道不好意思了。
元季年沒出口揶揄他,彎腰把他放下來,但手依舊攙扶著裴淺。
「你的手老是放我腰上做什麼?」裴淺看著放他腰間的手,想努力把那手扯下去。
元季年主動放了手,讓裴淺在前面走。
裴淺走了幾步,腳上的傷讓他走路都慢悠悠地,沒走出元季年身邊,他的身子崴了一下。
元季年趁機上去托住他的腰,施以援手:「看吧,我這是在扶你。」
裴淺:「……我不需要,你快拿走。」
元季年:「怎麼之前大庭廣眾之下你什麼都敢做,勾搭得倒是順手,又知道羞了。」
「你想死是不是?」裴淺擰著眉,牙咬在了一起。
周圍有那麼多人看著,裴淺擔心他嘴攔不住,又胡亂抖出些其他不該說的話出來。
元季年:「別這樣咒你的夫君。」
裴淺:「閉嘴。」
元季年抿了抿乾澀的唇:「哦。」
雖是下元節,可是已到了子時,熱鬧已經完了,街上留下的人不多。
下元節有向神靈祈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