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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馬?
元季年仍是沒說話。
但他明白了一件事,原來周太子想和柳意溫乘一匹馬,是因為他自己壓根就不敢騎馬。
方才看到了柳意溫手上的五色繩,元季年驀然生出了份熟悉親切。
大宋有一族人便戴得這種掛繩,聽聞可以保平安,元季年聽皇兄說過幾次。
元季年暗暗打量了一眼柳意溫,眼裡掠過疑色。
柳意溫看著元季年身後的老虎,又回頭看了眼劍門,面上的溫和表情有些不自然:「殿下的膽識著實讓臣自愧不如。」
他好像露出了什麼破綻,元季年想。
按周太子這個懦弱的性子來說,根本不可能騎馬,也不可能殺生,方才是他一時衝動,想都沒想,就上去救人了。
「念兒還好嗎?」周皇的聲音從斜上方傳來。
元季年回頭時,周皇正從座上站起來,居高臨下地望著他,眸子裡的擔憂時隱時現,眼睛將他全身都掃了一遍,一邊對旁邊的人吩咐,語氣里都是著急,「叫太醫來。」
「不必了,父皇放心,兒臣身上沒傷。」元季年怕他不相信,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整日對敵國國君叫著父皇,是很不舒服,可不得不承認,周太子確實是有個關心他的爹。
他的話沒能讓周皇安心:「不行,要太醫看過,朕才肯放心。」
周皇說完已經揮手讓人去了。
座上已經慌亂的人群還沒有靜下來,周皇側了側身,坐在高台上面沉聲道:「今日由於督檢方疏忽,讓猛獸出來驚擾了大家,今日馬賽就進行到這吧。德公公,備好馬車送大家回去。」
人群在德公公的引領下才走了出去,有膽子大的從恐懼中恢復過來,回憶起了方才的事:「方才你們都看到了沒,殿下騎馬穿過了透劍門,烏金也是殿下殺的。」
「你沒看錯吧?太子殿下不是一向怕馬嗎?」另一個人回頭看了一眼現場。
「是啊,可臣也看到了,千真萬確。」
一人嘖嘖稱奇:「真是稀奇啊,太子殿下見到長相醜陋的烏金居然沒哭。」
「說來,臣還是第一次見太子殿下騎馬。」
這麼一說,其他人都驚奇起來,紛紛附和:「臣第一次見太子殿下拔劍。」
「臣第一次見太子殿下能穿透劍門。」
忽然有人總結道:「這一切都是為了救柳公子。」
後面一個人跟著感嘆:「原來愛情的魅力這麼大啊。」
人都走完後,周皇從高台上走下來,看了眼柳意溫,眸光深沉複雜:「方才讓柳公子也受驚了吧?」
柳意溫牽著馬,和煦地笑道:「多虧了太子殿下,臣才安然無恙。」
「沒事就好。」周皇頷首,眼光再投向元季年時,閃著欣慰和驚喜之色,語氣里也帶著些許波瀾,「念兒,方才朕頭一次見你騎馬,還穿過了透劍門,那隻烏金也是你殺的?」
想到他與裴淺的婚事,元季年回道:「兒臣看到柳公子有危險,什麼都來不及想,就那樣做了。」
要是周皇信了他的話,說不定他與裴淺的婚事也會重新考慮。
周皇望進了他的眼,看了好一會元季年的臉,眼眸暗了幾分。
元季年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一隻手情不自禁地摸上了腰間玉佩。
另一邊的高台上,站著一個青色人影,身形瘦高如山峰細柳,眉眼與淺唇如牡丹綻開般艷麗,上挑的眼尾帶著孤傲的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 陰間更文,陽間修文,只好再再打擾一遍啦
第4章 迎接
裴淺眼神輕描淡寫地從元季年和柳意溫的腰間滑過,看著兩人腰上一模一樣的月形玉佩,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