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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他不是還在這兒嗎?」
「去找找,指不定又背著我們偷吃什麼呢。」
元季年聽到一陣腳步移動的零碎聲音,也不知道是什麼驅動著他,元季年也跟了上去。
元季年跟著他們到了河岸邊,而那個人卻站住了腳,身子杵在一棵樹下,一路的歡聲笑語戛然而止。
他遠站在岸邊濕滑的高地上,離河邊還有一大段距離,河水帶著清涼的氣息拂面而來,朦朧月色下,一陣清風撫過,讓他想到了裴淺撫過他臉頰時的感覺。
即便是喝了點酒,元季年還是意識得到,他此刻格外地清醒,視野也格外地清楚。
旁邊有座橋,橋上站著兩個人。現已到了亥時,水邊的曇花花瓣在月色下慢慢舒展開了,溫和的月色映著乾淨純潔的白,像襯托橋上擁抱的兩個人一樣,讓周遭的一切都夢幻起來。
元季年一眼就看清了,其中一個青色人影是裴淺,他正虛晃地靠在別人身上。
還以為裴淺早就回去了,沒想到在這裡抱著別人。
而被他抱著的人,正認真注視著懷裡的人。
元季年遠遠看著,不知是不是月光過於柔和給他的錯覺,他注意到那人低頭望裴淺時,目光都柔和了不少。
又是一個瞎了眼的。
但是為什麼裴淺靠在別人身上時,就那麼安心,一點都不知道反抗,也沒有要逃離的意思,而靠在他身上時,哪怕沒勁了,意識模糊了,也都要使勁推開他,仿佛是他故意把裴淺攬在懷裡不讓他走一般。
再看裴淺此刻在別人懷裡難得柔軟的模樣,元季年越看越覺得不順眼。
要是抱的是一個對他起了歹念的人,裴淺恐怕哭都來不及,還真是對別人信任的緊,而在面對他時,卻不是這樣。
管他呢。
元季年轉過了身,腳下的步子邁開了一小步,但還不過一秒,他就像被人牽住了身子,他毅然換了方向。
元季年也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走到了橋上,又到了那兩個人身邊,又是怎麼拉住裴淺的胳膊,把他從那人懷裡拽出來。
「太子殿下。」那人退後一步,神色像做了錯事般慌張,裴淺被拉走後,他的神色如同親眼看著自己盤中的食物被人拿去,卻無法抱怨一句的可憐動物一般。
元季年沒注意他的神色,但他卻留意到了那雙手在鬆開裴淺的腰時,還多停留了會。
瞧見太子的神色忽然像蒙了層烏雲,眼底也一片烏沉,阿四縮了縮手,低著眼不敢碰上太子殿下的眼神。
有什麼好摸的,元季年在心裡想。
「他喝醉了,我帶他回去。」元季年的一隻手扶在裴淺的胳膊上,聲音毫無波瀾,深邃的眉眼間卻滲出了點寒意,眼尾的一點淚痣也讓眼神冷冽了幾分。
「太子殿下慢走。」阿四弓腰行了一禮,聽著腳步聲遠去後,他才抬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阿四看得清清楚楚。
太子殿下原本還停留在裴公子胳膊上的手,已經自然而然地滑到了裴公子腰間。
「趁人之危,你無恥……」在元季年懷裡,裴淺虛弱地半挑起眼皮,眼睫顫動,瞪了他一眼,眼眸映著元季年的下頜,在他身後,還蒙著無盡的月色。
元季年照著手下的腰肢警告似的掐了掐,不說話。
「阿四也太大膽了吧,和太子殿下搶人!」站在小樹後面的幾個人還沒等元季年走遠,就迫不及待地朝著橋上的阿四擁了上去。
「我哪裡敢啊?太子殿下看我的眼神,好像要馬上送我入黃泉一樣。」阿四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像剛從虎穴里經歷了九死一生逃了出來。
其他人又問:「小美人抱著怎麼樣?」
阿四看著自己